人的身份。”

陸興察眼皮一跳,整個祈朝,李姓不多,且受彭城諸官如此重視的,隻有……

“溫王殿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與這刁民一般見識。”陳主簿連忙道歉,又吩咐下人:“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把這鬧事的人攆走!”

再讓這對草包父子在這兒呆下去,指不定給他鬧出多大麻煩!

陸興察被趕出祖廟,外麵人也得了消息,知道最後獲勝的竟是陸宴,那殷小尚可是大賺了一筆。陸興察被人一堆推搡辱駡,帶著自家兒子到了附近巷子角落,交代道:“我還是覺得這件事不對勁,他們這麼久不出來,是不是真背著咱們在背後達成了什麼陰謀?”

“爹,你的意思是?”陸豐成也有些懵,這皇親國戚怎麼會突然出現在偏遠的彭城,還那麼巧,就出手幫了陸宴?

“你從後麵側門溜進去,瞧瞧他們在裡麵說些什麼!”

陸豐成點點頭,今日的事過後,陳主簿不知道如何對待他們父子,失去了利用價值,自家今後的日子定然不會好過。

便悄悄繞了回去。

祖廟內。

唐念錦細細搜索了這具身體原本的記憶,祈朝當今的聖上至今無子,隻有諸多兄弟封了親王,這溫王在是其中排行老五。

唐至文在場,她不便出麵。便一直躲著,見眾人散了,溫王與粱老以及一眾人去了前麵大堂議事,她便想偷偷從側門先出去,在外麵等陸宴。

誰想前麵晃過一個黑影,堵住了她的去路。

見到鬼鬼祟祟的陸豐成,唐念錦本不想與他多作糾纏,誰想對方卻主動招搖上來:“這不是陸家小子的小婢女嗎?怎麼鬼鬼祟祟在這兒?嗬嗬,我知道了,你們果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唐念錦:“……”

她上前想繞過陸豐成出去,卻被他伸手又攔住了:“我要是喊一聲,說你和我有勾結,你看陸宴那小子還願不願意——”

這陸豐成人品不行,腦子竟還能轉?若是原本這個世界的唐念錦,怕也被他這樣的惡人給唬住了!

陸豐成想動手,她偏不讓他得逞,拉扯間有了聲響,聽見後麵的腳步聲,唐念錦狠狠推了陸豐成一把,他雖是男子,身子卻不行,被這陡然地一下推攘給推倒在地。

“怎麼回事?”陳主簿的聲音在唐念錦身後響起,“陸豐成?又是你!不是讓你們父子有多遠滾多遠嗎?!”

陸豐成揉了揉胳膊,惡狠狠道:“這小娘子動手傷人,以下犯上!”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唐至文向溫王歉然一笑,才轉頭看向唐念錦:“你——”

“錦兒?”他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在這兒?”

唐念錦抬頭看看陸宴,見他未有神色變化,又看了看唐至文。

這下是躲不過去了,便擠出一個笑容:“爹……”

“你這幾日跑到哪裡去了?!連個音信也無,真是有失——”唐至文當著溫王的麵,見多日未歸的女兒與外人拉拉扯扯,頓覺顏麵盡是,繼續責駡她,卻聽見溫王開口。

“原來是唐知縣的女兒,上次救命之恩還未來得及感謝,今日又見麵了,果然有緣。若是不嫌棄,可否邀姑娘一敘。”

唐念錦還未說話,粱老卻拉開眾人擠了進來:“就是你這個小姑娘畫的畫?”

唐念錦愣了愣,點點頭。

粱老頓時眉開眼笑,道:“敘什麼舊!跟小老頭我上山,我收你為徒!”

“誰願意跟你去那荒郊野外,深山老林裡吃苦。”溫王嫌棄道。

“可笑!你可知想當我徒弟的人,從彭城都能排到長鎬!”

唐至文一時未曾反應過來,見這兩位為自家女兒爭吵起來,雖不知唐念錦失蹤這幾日發生了什麼,但目前看起來確實對自家有利,便柔聲道:“是爹不對,忽略了你的感受,錦兒你失蹤這些時日,我徹夜難眠。如今見你安然無恙,當爹的也很高興,還是先回家去歇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