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陸宴這麼痛快就答應了:“你別以為我是好糊弄的,幾兩銀子可打發不了我!”

“五百貫。”

四周一片驚呼,他們知道如今陸家有錢了,可沒想到出手能這般闊綽。一貫錢都夠一戶尋常人家吃上一年,陸宴開口就是五百貫,果然是財大氣粗的富家少爺。

“小少爺,這可不是筆小錢,即便是要拿出來,那也不能給陳財這樣的人啊!”老劉著急了。

陳財原本想能訛詐個幾十貫就是,沒想到陸宴開口就是五百貫,當下麵露喜色,哼哼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劉仁良將帳本拿出來,遞給陸宴。

“這是什麼?”陳財見著這厚厚基本帳冊陪,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陸宴翻開其中一本,一條條細數往日陳財侵佔陸家的財產和轉移隱匿財物的過往。

他念了幾頁,抬頭看著陳財:“按這樣算下來,你欠陸家三千五百六十七貫,即便去了這五百貫補償費,還剩三千零六十七。所有的帳目都記得清清楚楚,全在這上麵。”

“念在往日舊情上,我隻算你三千貫。”

“這筆帳,你可清楚了?”

陸宴這幾句一出,四下譁然。

原來陳財這人,竟然侵佔了主人家如此多的錢財,如今還要到人家門前來鬧,要錢要命的,可真是個白眼狼!

“好你個陳財,原來在以前的東家那裡,你就手腳不乾淨,我真是瞎了眼才會讓你到我家來管事!”那方臉漢子聽到這裡,也不再相信陳財的鬼話,狠狠踢了他一腳,令身後跟著的人來抓住陳財。“我非要送你見官不可!”

陸宴的聲音聽著好聽,可落在陳財耳裡,卻像惡鬼一般,他知道自己平日裡占了陸家不少家財,可那些手腳都做的極其隱蔽,按理來說不會被發現。

他一開始都是小貪,誰讓後來陸家的老爺去世,陸宴又不管事,才給他留下了空子。

萬貫家財在自己眼前放著,他如何能忍得住!

如今沒想到的是陸宴不僅把他往日做過的帳查的一清二楚,還整理得整整齊齊,原來早就等著他來自投羅網。

陳財一時後悔自己怎麼就回來招惹了這個麻煩,陸家的錢比他在新東家這裡拿的多多了!

四周圍觀的街坊鄰居也都站在陸家這邊,唾駡陳財不知回報,是個白眼狼。

那些錢他全都揮霍得乾乾淨淨,大部分拿出去放了賬,原本圖的就是一個高利,可是誰想人跑了,放出去的錢也收不回來,這才讓他在新的東家家裡也開始做起假賬來。

他平日裡花錢也就大手大腳的,還養了不少外室,和親戚陳進那邊官場上打點關係花了梗多。

可如今陳進自己都自身難保,更別說管他,原本還想搭著陸家的船訛詐點回來。

現在看來,陸宴先前不理睬他,反倒是放了他一條生路,誰讓自己一時沖昏了頭腦,想著多貪點錢去翻盤!

現在翻盤指望不上,錢砸進賭坊裡連個水花都沒有!隻能把帳上的窟窿做的越來越大,最終被新東家發現了。

陸宴讓劉仁良帶著帳冊等以往陳財貪占陸家家產的證據,隨著陳財現在的東家一同送他去衙門。

陳財渾身無力,癱坐在地上,最後是被人架走的。

圍觀的人這也才慢慢散了。

——

時間過得很快。

陸家的生意逐漸走上正軌,先前與章嶽他們商幫定的合作也慢慢開始,章嶽不愧是是個經商天才,白瓷在他手裡賣出了最大的價值。甚至還打響了名聲,有價無市。

第一批貨送出去就給雙方帶來了巨大的利潤,章嶽甚至在開拓和聯繫西邊商路和東邊沿海的商幫,雙線齊下,同時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