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說話也自信得當。即便麵對親人的誣陷,公堂上的盤問,也沒有半分懼意:“有沒有做過虧心事,自己心裡最清楚。我既然沒有做過,也不怕你們誣陷。”
“你們確定,這兩封信都是唐念錦的?”周晟又問了一遍。“若是作假證,可是一併以同犯處理!”
“嗬嗬,你就是問再多遍,我也隻有一個回答,這兩封信,都是小妹的。”唐淵挑釁地看了她一眼,自從那日唐念錦放任陸宴派人將自己打了一頓之後,他就一直記著這口氣,如今總算是吐出來了。
“大人,我們毫不知情啊!”徐氏突然喊了一句,她想起那封信未曾署名,此時不撇清關係還更待何時。“這都是錦兒的東西,我們哪裡知道她會做這樣的事!”
隻要把信的事情推到唐念錦身上,這件事在堂前審理,那位肯定不會放任不管。自己並非主犯,隻要那位大人動動手指頭,要放自己出來還不容易!
至於唐念錦那個小丫頭,她早就看她不順眼,如今推出去坐替罪羊,正合了她的心意。
嫁禍唐念錦雖是情急之下想出來的招,卻讓她似乎看到了希望,是以連忙抓著這一點不放。
唐念錦看著這一家人的麵目,隻覺得可笑。
而周晟抬頭瞧了瞧庭下的少女,也替她心疼,原來一直以來她就是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中,如今憑藉著自己的能力獨立了出來,卻還要受親人的汙蔑指責。
他們這是要推唐念錦出來擋刀。
“你若是不處罰真正的惡人,反而牽扯無辜的人進來,那可真是蒼天無眼啊!”唐淵又朝庭上說了一句。
外麵的人議論聲也越來越大,陸宴站在門前,低下頭,緊抿著唇,看不見的手指捏的發白。
但他始終沒靠近那虛掩的院門看一眼。
院裡的氣氛同樣並不輕鬆。
四下沉默片刻,直到庭上傳來一聲輕笑,唐至文才緩緩抬頭看了過去。
周晟不急不慢道:“這第一封。”
他拿起一封白色的信:“其中約定了替蠻族傳遞消息,中轉情報。利用彭縣知事的職務之便,替朝中的某位和蠻族牽線搭橋。”
徐氏聽完這句話,身子搖了搖,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那位一定會保她的,隻要她一口咬定和自己沒關係,一定會沒事的。
“這第二封,”周晟拿起的那封信顯然要舊一些:“裡麵雖然不是直接寫給蠻族的,卻和蠻族的事情有關。前陣子查出來的丘依寨背後的實際控製者正是蠻族的人。而這封信的內容,不用我說,唐夫人應當也知道是什麼內容。”
唐至文猛然轉頭盯著自家夫人,他當然知道唐念錦沒這個能力,能和蠻族有什麼聯繫。
而且,這信是從唐家出來的,唐念錦早就將自己的東西全部打包送去陸家了。暫時保管不過是他們一家人都知道的藉口。
唐至文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家夫人一般,可如今在公堂之下,他隻能悄聲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要不是你沒本事,賺不到錢,我怎麼會……!”徐氏這句話一出口,唐至文就知道果然危險了,他連忙製止她繼續說下去。
其實對這第二封信的內容,徐氏也是明白的,隻是那盒子中的信太多,讓她一時之間沒想起來還有這一段。
聯繫到之前自己的甩鍋時說的話,徐氏麵色發白:“完了……”
“什麼啊?這裡麵到底寫的什麼!”唐淵見徐氏知情,也急著問:“娘,你應該也是看過這封信的吧,小妹將這封信交給你,裡麵到底寫了什麼?”
連自家兒子都發話了,徐氏也不得不將這封信的內容說了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