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點點頭:“從一號入口出來時我沿路做了記號,我來帶路。”我一陣自歎不如,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我當時怎麼就沒有想到留這麼一手?
卓宇的記號很隱蔽,即便有人看見也不會注意,他留的記號居然是枯枝。卓宇說,從一號入口出來的這一段路,隔一段距離他就會就用手折一枝楊樹枝,兩天的時間過去了,被折斷的楊樹枝差不多也都枯了,掛在樹幹上,我們隻要沿著帶枯萎的楊樹枝方向行進就能夠到要塞入口處。我心說這招可夠絕的,如果隔得時間長了,被折斷的樹枝都掉地上與其他枯枝混雜在一起,那記號就白做了。
因為這次目的性明確,沒感覺花多大力氣,就重新回到了日軍要塞的一號入口。入口很隱蔽,完全在地平麵以下,半蓋著枯葉,很難發現。老九看了看鐵門外的鐵鎖,說:“這玩意兒可不好弄。”
致遠走到鐵門前笑笑說:“不用開鎖,門已經讓賈四兒擺弄開了。”說完招呼我跟阿天去抬門。剛把鐵門的一側搬出一個縫隙,我又想起了之前尾追我們到鐵門後的蜈蚣群,朝他們說:“進去以後都當心點,蜈蚣群沒準還在門後恭候著我們。”
致遠拍了拍掛在胸口的三八大蓋:“這次咱們可是精兵良將,有備而來,還怕個雞毛。”說完一用力,大鐵門一下開了一多半。
我跟老九也都掏出武器,打開鐵皮子手電筒往裏照了照,沒東西。卓宇的步槍交到老九手裏,他跟阿天就拿一匕首,卓宇說用不慣武器,匕首也多餘,聽口氣我以為卓宇這小子也跟阿天似的一身功夫,所以才敢這麼得瑟,後來才發現,真動起武來他比蛋清還弱,衝鋒陷陣全靠我們幾個,怪不得不使武器。
老九說:“上次遭了暗算,躺著出去的,這次就要把這個麵子爭回來,再碰上什麼幾把蜈蚣鬼子,見一個滅一個。”說完率先鑽進了要塞。
我緊跟在後麵,記起賈四兒提起的白毛怪物,提醒老九:“九叔,這地方恐怕不僅有蜈蚣和鬼子,可能還有怪物。”
走在我後邊的致遠聽見說:“怪物?我們幾個也算是怪物,怪物幹怪物,誰弄死誰還不一定。”
剛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致遠想起阿天上次的爆破,朝他說:“上次要塞都讓你炸裂紋了,不知道現在塌沒塌。”阿天笑笑,沒說話。
等我們走到爆破點,發現要塞四壁上依舊如初,裂紋還是十多公分,沒有擴大,事實證明阿天的爆破手段還算不賴。
老九問:“你們幾個在東邊的要塞有沒有發現什麼特殊房間?或者文件室之類的?”
我想了想,文件室沒有,特殊房間倒是有一間,就是那間標注著‘炸’字的士兵宿舍。
老九眼珠一轉:“走,過去看看。”
到士兵宿舍這段路不短,一路上我又仔細觀察了要塞的四周,沒有什麼異常狀況。鍾向東上次炸牆的痕跡還在,我們不得不從上麵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