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說:“就跟你能活著出去一樣。”
“我過去看看,你們在這等我。”阿天忽然說。
“要真是寶貝想著給我留點。”致遠朝著阿天的背影說。
沒多大功夫阿天就折了回來,眼睛裏隱隱發亮,跟之前比像是變了個人。
“前頭是什麼東西?是不是鑽石?”致遠忙問。
阿天說:“是一麵冰牆。”
“啊?”我有些意外,後麵才剛是岩漿,現在就是冰塊,這也太扯淡了,怪不得前一陣還熱得難受,現在就凍得哆嗦了。
老九也是一臉疑惑,帶著我們往盡頭走去。當我們看到那塊厚的不著邊際的冰塊時,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這哪是冰牆,跟本就是冰岩,透過頭頂上冰牆跟石壁的縫隙往上照去,擋在洞口的冰牆幾乎直上直下的通往高處,看不到頭,少說也有幾十米,像一塊巨大的岩壁擋在我們跟前。
我用手摸了摸眼前的冰牆,冰涼刺骨,手上沾了一層水漬,本來腦袋裏還幻想這可能是一大塊透明的石頭牆,但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冰牆位於石洞的出口處,完全把路封死,隻留有頭頂上那一條窄縫,如果能在上頭固定住繩子的話,勉強能擠上去。
“冰牆上有鑿洞,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走過這裏了。”阿天說。
阿天說完,我們幾乎同一時間看向他,蛋清問他:“你確定不是在賊喊捉賊?”
阿天笑笑說:“我沒你們想的那樣神通廣大。”
郭岩說:“這也太陡了,就算有鑿洞正常人也上不去。”
“幸虧咱們有一個非正常人。”致遠在一旁說。
“其實我也不是什麼都行,有時候也有做不到的事。”阿天說。
“我草,你還居然還會謙虛,趕緊上吧,沒人跟你搶,到了頂上記得給我們仍條繩子下來。”致遠說。
阿天朝致遠挑了挑眉說:“你還真懂我。”說完借著冰牆上的鑿洞,背靠著石壁朝頂上爬去。
“你小心點!掉下來可沒人接你。”老九朝上喊道。
阿天爬得速度很快,就一會功夫就消失在我們的視線範圍裏,從另一方麵也說明這塊冰牆確實太高了。我試著用手往上攀了幾下,剛爬上去一人多高就摔了下來,試了幾次都是如此,冰牆上的鑿洞太滑了,手指發力稍一不均,就會失手。我放棄嚐試,往凍得通紅的手掌裏嗬了幾口氣,心裏更堅定了郭岩的說法:正常人果然爬不上去。
兩袋煙的功夫過後,阿天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我們視線裏,他下滑的速度更快,這次他調轉了方向,以背抵靠冰牆,兩腿彎曲蹬在石壁上,靠著兩腳跟石壁的摩擦力垂直下滑,在我們眼裏那氣勢跟天神下凡沒什麼兩樣。
落地之後阿天朝我們搖搖頭:“上頭被冰層堵死了,這是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