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室外,談煜祺神情凝重地注視著那緊閉的門扉,雙手垂在身側,拳頭緊握,像是在那努力地克製著什麼情緒。雙眼直盯著亮起的紅燈,談煜祺嘴唇緊抿著。
他的身邊,花惜語雙眼忐忑地凝望著身邊的男人,感覺到他的擔憂,花惜語的心髒不停地加快節奏。想到剛剛親眼所見的畫麵,花惜語感覺到陌生的心疼。
一路過來,談煜祺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握著小煊兒冰冷的手。想到小煊兒呼吸虛弱的模樣,花惜語便不願相信所看到的。明明感情不深,她卻覺得心痛。
小心地走上前,花惜語猶豫地想要牽他的手:“煜祺,煊兒一定會平安的。”
談煜祺仿若沒聽見,雙眼依舊沒有任何的移動,隻是專注地注視著搶救室。
漫長的等待,兩個小時過去,紅燈卻始終沒有熄滅的準備。伴隨著等待,談煜祺的擔憂幾欲迸發。
安靜的走道上,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李安琪著急地來到他們的身邊,抓住談煜祺的手臂:“煜祺哥哥,煊兒呢,煊兒呢?”
依舊目不轉睛地望著搶救室,談煜祺沙啞地說道:“還在裏麵搶救。”
雙手無力地垂落,李安琪雙眼通紅,捂著嘴巴,哽咽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我才離開了半天,煊兒怎麼會出這種事情,怎麼會落水的……”
想起剛剛看到的畫麵,談煜祺拳頭緊握。麵前浮現出小煊兒了無生氣的麵容,要不是那名小夥剛好經過及時跳下去將小煊兒救起,恐怕小煊兒當場就會淹死。這麼想著,談煜祺的心裏帶著懼意。
見他不說話,李安琪猛然想起什麼,瞪向花惜語:“花惜語,你是怎麼照顧煊兒的?才一會功夫,他就出這種事情!”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談煜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隻是看向她的目光裏,帶著明顯的責怪。轉身注視著她,談煜祺鐵青著臉:“你對煊兒做了什麼?”
聽到他的質問,花惜語麵容蒼白如紙,搖晃著頭,說道:“沒有,我沒對煊兒做什麼。剛剛我們隻是鬧了不愉快後分開,我一直都找不到煊兒……”
“你是不是對煊兒說了什麼?”李安琪繼續質問地說道。
輕咬嘴唇,花惜語別過頭,不自然地說道:“隻是說了一些事情。”
李安琪明顯不相信她的話,厲聲地說道:“你要是沒對煊兒說什麼做什麼,煊兒怎麼會落水的?”
“我真的不知道,可能是煊兒不小心掉進水裏。”花惜語蒼白地解釋。
想到剛剛小煊兒打來的電話,談煜祺目光如冰地說道:“最好是。”
瞳孔微睜開,花惜語驚愕地看著他:“煜祺,你也不相信我?”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紅燈熄滅,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談煜祺立即上前,急切地問道:“我兒子怎麼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們,說道:“患者頭部受到撞擊,導致顱內出血。加上溺水一段時間,有明顯的缺氧症狀。肺部內有明顯積水,情況不樂觀。”
聽著醫生的回答,花惜語錯愕地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開口:“被撞擊?落水怎麼會被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