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話,花惜語故作冷漠地別過頭:“知道。”
不在意她的冷漠,談煜祺留戀地輕撫著她的臉,隨後這才起身,簡單地收拾了下行李。花惜語坐在那,卻不想就這麼走開。他一走,最少三天見不到麵。已經習慣了朝夕相對,他還沒走,卻已經開始想念。對於這樣的自己,花惜語顯得無奈。
將行李收拾好,談煜祺回頭,恰好和她的目光對視。再次來到她的身邊,手臂落在她的腰身上,談煜祺溫和地說道:“有事記得打我電話,我會想念你。”說完,談煜祺低頭,在她的嘴唇上落下很淺的輕吻。
花惜語看著他的動作,想要將他推開的時候,談煜祺已經放開她,轉身拉著行李離開。站在原地,花惜語一直沉默著,直到汽笛聲傳來。花惜語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眉宇間閃爍著一絲痛楚。
談煜祺離開的時間顯得漫長,花惜語在家裏再休息一天,便來花氏集團上班。有事可做,總比無事地等待漫長的時間顯得好。不敢讓自己太累,花惜語隻能挑選重要的事情處理。
瞧著已經傍晚,花惜語看著手機有些安靜。這兩天來,談煜祺一直沒有打來電話。不知道是工作太忙,還是壓根沒有想到打電話給她。而她明明心裏想要打電話過去,理智卻又不允許自己這麼做。在矛盾中掙紮,對花惜語來說太過痛苦。
就在她心情煩躁的時候,陳助理走了進來,說道:“總裁,嚴諾先生說是要見你。”
驚訝地睜開眼睛,花惜語的臉上帶著困惑:“他怎麼來了?讓他進來吧。”說話間,花惜語從辦公椅上站起。
嚴諾來到辦公室裏,微笑地開口:“惜語,你應該很好奇,我怎麼突然來了。”
花惜語做了個請的手勢,客氣地說道:“確實挺好奇的,是為了公事嗎?”
嚴諾在沙發上坐下,秘書送來咖啡。翹著腿,嚴諾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笑眯眯地說道:“不是,我今天來,純屬為了私事。”
在他的對麵坐下,花惜語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嚴先生是為了談煜祺的事情,大可不必。這是我和他的私事,不想牽扯別人。”
嚴諾看著她,平靜地開口:“我知道你不想聽,但作為煜祺的朋友,我必須說說我的看法。你覺得,煜祺對你們花氏集團的做法很過分。但如果你是他,一旦有人威脅到自己孩子,還能平靜地處理嗎?”
聞言,花惜語皺起眉頭地說道:“我爸爸沒有傷害煊兒。”
“請你站在煜祺的角度,好好思考。煜祺的身份沒幾個人知道,煊兒更被保護著,甚至於連談家的人,隻知道煊兒的存在,卻沒真正見過。在這樣的前提下,卻有一個人清晰調查到他和煊兒的事。換做是你,你會怎麼想?”嚴諾直接地發問。
花惜語沒有說話,如果換做是他,恐怕也會懷疑那個人居心叵測。“但不能憑借懷疑就直接下定論。”花惜語認真地說道。
嗬嗬地笑著,嚴諾繼續地說道:“當時,你爸爸提出要見煊兒。對煜祺而言,他隻是借由你的肚子和卵子生孩子,這件事本就不想繼續牽扯。但顯然,你爸爸不是這麼想。要不然,不會提出見麵。那天,恰好煊兒差點出事,你覺得煜祺不需要做點什麼,好給你爸爸一點提醒嗎?”
聽著嚴諾的解釋,花惜語忽然無言以對。這幾天理智地想過,談煜祺會這麼做,有他的理由。當初他也不愛她,更不需要顧及花父的身份。而今天聽到嚴諾的話,花惜語不由地重新審視這個問題。
見她沉默,嚴諾低沉地說道:“自從煜祺的媽媽去世後,煊兒是他在這世界上最親的人。他很護短,對煊兒保護得很好,就是希望煊兒好好長大。而煜祺以為花先生要傷害煊兒,想要保護也是常理。當時,給花氏集團一點打擊,過分嗎?”
花惜語沒有說話,眉頭卻微微地皺起。嚴諾站起身,平靜地說道:“旁觀者清,你們的看法都沒錯,但這件事卻不能隻考慮自己……”
正說著,嚴諾的手機振動傳來。拿出手機,按下接通,嚴諾神情平靜:“喂……什麼,煜祺出事了?”
聽到這話,花惜語的瞳孔瞬間睜開,呼吸猛然一緊。見他結束通話,花惜語的心髒懸到嗓子眼:“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