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園裏,花惜語安靜地站在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熟悉和藹的男人,花惜語的眼中閃爍著痛苦。緩緩地蹲下身,花惜語輕撫著墓碑,輕聲地說道:“爸爸,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經過昨天的事情,花惜語的內心處於掙紮之中。想到談煜祺對她的好和在乎,心裏便無法平靜地麵對這件事情。一直以來,花惜語都深愛著談煜祺。就算知道彼此是仇人之後,花惜語也無法磨滅心中的喜歡。
可這些日子來,花惜語總是不停地強迫自己不要去思考,去想起他。可當死亡臨近的時候,她的心中不舍得的正是她說著該去怨恨的男人。
低著頭,花惜語苦澀地說道:“爸爸,我知道我不該愛他的。可是,我卻不能騙了自己的心。就像劉助理說的,傷害你的人是談國祥,不是他談煜祺。我為什麼,要把痛苦強加在我們倆人的身上呢?可是,我又沒能勸說自己放棄,我很痛苦……”
緩緩地閉上眼睛,花惜語的心裏滿是痛楚和掙紮。想愛卻又不能的感受,對他而言很是痛苦。經過這次的事情,花惜語想要珍惜。不想要等將來錯過,自己在那後悔,也已經無濟於事。
不停地和花父在那聊著天,花惜語將自己的內心世界真實情感全都告訴花父。就算他已經去世,對花惜語而言,他依然活著。因此,他想要征求下花父的意見。
劉雪莉來到她的身邊,蹲下身,說道:“剛去你公司,聽你助理說你已經離開大半天,就猜到你在這裏。惜語,我覺得,現在應該是你要放過你自己。而不是,卻征求花叔叔的意見。”
聽著他的話,花惜語的眼裏帶著困惑和不解,好奇地問道:“讓我放過我自己?”
肯定地點了點頭,劉雪莉肯定地說道:“是啊,讓你放過你自己。惜語,叔叔一直都很疼你。在他的心裏,你的幸福一定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深愛著談煜祺,叔叔一定希望你能幸福。真正困擾你的,是你自己。”
花惜語沒有說話,隻是望著墓碑發呆。看著花父笑容可掬的樣子,想著曾經花父的疼愛。確實,花父一直都很疼愛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希望花惜語能夠開心。
想到這裏,花惜語輕輕地歎氣:“如果我和煜祺真的在一起,爸爸能原諒我嗎?他會不會覺得,我跟仇人在一起,而對我怨恨?”
搖了搖頭,花惜語沉重地說道:“不會的,我知道。沒有人比叔叔更加希望,你能夠收獲幸福。談煜祺是個很優秀的男人,加上對你也是真心的。如果叔叔真的在天有靈的話,他會希望你能幸福,及時握住自己的幸福。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原地等待。”
劉雪莉從嚴諾那知道談煜祺對花惜語的人品不錯,加上對花惜語也是真的疼愛。她知道,並不是所有男人,都能為自己心愛的女人不去在意生意上的得失。尤其,還是像談煜祺那樣,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的男人。
花惜語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發呆。沉默了半晌,花惜語這才輕聲地問道:“所以,你覺得爸爸不會怪罪我的,對嗎?”
使勁地點頭,劉雪莉篤定地說道:“是的,我相信叔叔是這樣想。而且,冤有頭債有主的,真正參與害死叔叔的人是談煜祺的爸爸。不是說,談煜祺和他的爸爸關係也不好嘛,也算有仇的。”
聽著劉雪莉的解釋,花惜語沉默不語。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花惜語終於抬起頭,嫣然一笑地說道:“好,我聽你的。就像你說的,爸爸一直都希望我能幸福。隻是那時候,他以為我的幸福是許英傑。”
“那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了,沒有遇到許英傑那個渣男,怎麼知道談煜祺的好呢。惜語,我真的很希望你能獲得幸福,真的。”劉雪莉真摯地說道。
花惜語張開雙手擁抱劉雪莉,感激地說道:“雪莉,謝謝你。”
回抱著她,劉雪莉拍著他的背,輕笑地說道:“傻瓜,咱們倆是什麼關係,幹嘛那麼見外。我一直都很希望你能幸福。”
花惜語嗯了一聲,唇邊帶著和煦的笑容。就算失去花父,她還有劉雪莉這個摯友。興許,這是上天給他的補償吧。
從墓園裏離開,花惜語猶豫過後,便來到j,y集團。昨天的事情,還沒有好好地感激談煜祺。而且,花惜語也想要坦誠地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既然已經決定,花惜語便不想再隨便放棄。
看到他的出現,劉助理的眼裏滿是驚詫:“花小姐,你怎麼來了?今天,應該沒有業務上需要見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