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楚妍麵無表情地坐在梳妝台前,使勁緊緊地握著拳頭。“夫人,該用晚餐了。”傭人的聲音傳來。
慢慢地站起,楚妍轉身,淡漠地離開房間,朝著樓下走去。廚房裏,傭人們正在做著最後的工作。楚妍沒有說話,平靜地走進廚房。“這是什麼?聞著怎麼像是中藥?”楚妍平靜地開口。
傭人抬起頭,微笑地解釋:“先生最近的身體不太好,醫生開了藥讓先生按時服用,調理身體。”
楚妍淡淡地恩了一聲,忽然說道:“天快下雨了,我記得天台上還有衣服在晾著,你去樓上收拾下。”
聞言,傭人連忙擦了擦手,說道:“是夫人,我現在就去收拾。”說著,傭人便朝著樓上走去。
廚房裏安靜著,隻有楚妍一個人。抬起手,落在那砂鍋上。楚妍打開蓋子,攤開手掌,一顆藥丸快速地掉到鍋裏。伴隨著高溫,藥丸很快融化。楚妍淡定地將鍋蓋放下,平靜地轉身。
恰好這時,談煜祺從外麵回來,正在玄關那換鞋子。看著他,楚妍冷酷地腹議:“談煜祺,這是你逼我的,怪不得任何人。”
很快便開始吃飯,一家人圍著餐桌用餐。因為白天的事情,楚妍不願意和談煜祺有任何的交談。談煜祺見她還在生氣,也沒有說什麼,一時間氣氛顯得尷尬和緊張。
小煊兒見狀,同樣乖乖地吃飯,時間便在沉默中繼續。
吃過晚餐,談煜祺準備上樓工作。臨走之前,從傭人的手中接過一碗中藥,仰起頭就喝。看著那些液體進入他的身體,楚妍的眼裏閃過得逞笑意。
見他吃了藥,楚妍懸著的心放下。為了能回去看望楚爸爸,楚妍會不折手段。隻是她的心,為什麼會隱隱做痛?盡量忽略掉那種感覺,楚妍讓自己變得冷酷無情。
談煜祺回過頭看著她,低沉地說道:“楚妍,我說過,這世界上唯一不會欺騙你的人,是我。”
“談煜祺,我跟你是仇人,我永遠都不會相信你。”楚妍絕情地說完,隨後站起身,楚妍平靜地朝著樓上走去。
回到房間,楚妍神情冷靜。已經下了六次藥,隻要再來一次,她就能順利離開談家。想到這,楚妍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意,迫切地想要離開。“不知道爸爸那的情況怎麼樣了,爭取在後天就能回去。”楚妍默默地說道。
第二天上午,當楚妍下樓的時候,卻看到談煜祺正坐在客廳內。心裏疑惑卻不想理會他,轉身從他的身邊走過。“站住。”談煜祺低沉地開口。
楚妍停住腳步,冷淡地看著他:“談煜祺,有什麼事情。”
談煜祺將手中的文件袋放在她的麵前,淡淡地說道:“剛剛收到Y國寄來的快遞,你跟小雪還有煊兒的DNA鑒定已經出來。這是你的,我想讓你自己看看。”
“沒興趣。”楚妍平靜地說道。
見她要離開,談煜祺低沉地說道:“你在害怕嗎?害怕,你就是花惜語。”
冷哼一聲,楚妍不屑地說道:“我有什麼可害怕的,我就是楚妍,永遠都不可能是花惜語。談煜祺,你還是死了這條心。那好,我到要看看,知道我不是花惜語,你會是怎樣的表情。”說話間,楚妍拿起文件袋。
隨意地打開,瞧著上麵的文件,楚妍隨意地瞄了一眼。隻是當她看到下麵的結論時,楚妍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快速地查看另外一份文件的結論,楚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不停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
看著她的神情,談煜祺平靜地說道:“我說過,你就是花惜語。就算你失憶了,你也是花惜語。”
腦子嗡嗡作響,楚妍頹廢地跌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拽著手中的文件,楚妍大聲地喊道:“不,你在騙我!這DNA鑒定是假的,我是楚妍,怎麼可能是花惜語,怎麼可能是!”
瞧著她激動的模樣,談煜祺淡然地解釋:“你是花惜語,這份鑒定是合法的,你可以去Y國核實下真偽。你之前說,你跟楚家人兩年前有過鑒定。那是因為,兩年前的跟她做鑒定的人確實是楚妍。而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楚妍,你就是花惜語,我的妻子。”
心髒砰砰地跳動著,楚妍呆愣地坐在那。看著手中的文件,楚妍的麵容蒼白得可怕,仿佛失了神誌一般:“不會的,我不是花惜語,我怎麼會是花惜語,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