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馬宏琪又來了,依然喬裝成爆-乳女律師。獄警通知我的時候,依舊麵容猥瑣,依舊提醒我帶卷紙,小心流鼻血。
這回,馬宏琪沒說那些“曉以大義”的虛話,而是直接塞給我一張兩萬塊的支票,悄悄說:“接受了任務,這就是你的。事成之後,另有二十萬的犒賞。”檢方一向摳門,從來都是先辦事後付賬,這次居然破例,讓我大跌眼鏡。
我淡淡一笑,退回了支票,依舊沒答應。
他收起了支票,聳聳肩走了。
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這不像他的風格,其中必有詐!
果然,丫剛走,丁婉約就來了。這娘們兒居然和老馬沆瀣一氣,勸我接受檢方任務。
我真想告訴她我已經是坐擁一百萬奧爾良幣的微型富豪,沒必要再為了錢被人群虐。
見我不動心,她隻好使出了殺手鐧,以情動人,她說馬宏琪是自己的表姐夫,其已經連續兩年考核未達標,此案能否告破關乎其是否能繼續擔任獨立檢察官。表姐沒有工作,一個人在家裏照顧剛出生的嬰兒,如果他被辭退,這個小家就完了。為了能打動我,他還自掏腰包預付我兩萬塊。
我一直納悶檢方怎麼變得這麼大方,原來是老馬自己墊付的。
她眼角濕潤,誠懇地說:“如果你答應了,我願意為做任何事。”
麵對美女的哀求,我無法拒絕,從她手裏接過了兩萬元的支票,算是接受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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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回到監室,一想到會被那麼多囚犯群虐,頓時心生怯意,但支票已收,作為一個重信講義的金牌線人,就不能反悔。不管那麼多了,啃個榴蓮,繼續寫我的“回憶錄”:
勞動節過後沒幾天,狗屎運來了,一家位於翡翠市的大型台企居然CALL我下午去麵試“教育總監”這個職位。我問HR是不是搞錯了,我一個畢業於三流大學幼師專業的新人怎麼能勝任如此要職?電話那頭的小姐解釋說,她每天都能源源不斷收到我投出的大量簡曆,被我的執著所感動,經請示領導同意讓我去試一下。
後來了解到的真實情況是他們公司的招聘係統沒有黑名單功能,每天都得費力刪除我投給他們的幾十封簡曆,倒不如給我一次麵試機會,讓我死心算了。
我很興奮,開始捯飭自己。用飄柔認真洗了洗頭發,因為大麵積禿頂,一瓶洗發水能用到保質期結束;又往臉上塗了一層歐萊雅,滋潤保濕,閃耀光澤。
麵試應該穿正裝,但我沒有幹淨的白襯衫,就蹲在陽台上,用竹竿把樓下洗衣店掛在外麵的一件襯衫勾上來,先借穿一下。這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樓下要是有銀行的話,我就勾點錢上來了。
坐了一個半小時的長途汽車,我來到這家規模龐大,但名聲不太好的台企。麵試地點設在廠區東門的一間倉庫。保安再三查驗了我的證件後,指著厚重的電動卷簾門說,在裏頭麵試,你進去吧。
我問卷簾門的開關在什麼地方。
保安說,現在電路檢修,你得自己抬起來。
我費了吃屎的力氣才把卷簾門向上提了五十公分,貓腰鑽進去。剛一撒手,就聽“啪”地一聲響,卷簾門重重落地,剛好砸死了一隻從裏麵奔逃出去的小老鼠。小老鼠發出一聲性感的尖叫,令人血脈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