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擺出一副牛氣哄哄的嘴臉,大聲說:“我是黑麵鯊禦用堪輿專家陳漢文。受他老人家指派,前來收編玲瓏狐旗下所有人馬及全部財產!”
“黑麵鯊”三個字果然非同凡響,我看得出保鏢們已經暗生怯意,連玲瓏狐都安靜了下來。假如我提的是舒音姐的大名,估計非但震懾不住他們,還會立馬被子彈打成人皮篩子。
當然,要想瓦解對麵這群亡命之徒,必須軟硬兼施,我又端出了“美味大餅”,繼續說:“黑麵鯊讓我帶來三件指示。第一,原玲瓏狐手下自願歸順者,每人獎勵二十萬奧爾良幣,不願歸順者,可得五十萬奧爾良幣遣散費,即日兌現;第二,任命文嶽詠女士接掌玲瓏狐全部職權,原玲瓏狐旗下所有人員,不分男女,不論長幼,務必服從其指揮;第三,鑒於玲瓏狐存造反之心,黑麵鯊決定撤銷其幫會內一切職務,秦姐也決定斷絕其幹母女關係,至於如何處置玲瓏狐,二人已授權文嶽詠女士決定。”
這些話從我嘴裏說出來,尤其有分量。因為保鏢們這幾天也看到了玲瓏狐對我的恭敬態度,雖不知我的具體身份,但覺得應該來頭不小。如今我亮出“黑麵鯊禦用堪輿專家”的名頭,足以讓他們信服。
加之玲瓏狐素來驕橫,不得人心,如今主子換成秀氣可人、溫婉雅致的文嶽詠,還有高額獎金可拿,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保鏢們紛紛扔下手槍,高聲效忠黑麵鯊和文嶽詠。
玲瓏狐氣急敗壞,以不堪入耳之言語怒罵眾人。
文嶽詠聽得不耐煩,將槍管直插進她喉中,這樣她就隻能發出嗚嗚聲,再也不能罵人了。然後問我如何處置她。
我說:“隨你心意,看著辦吧。”話雖這麼說,但我心裏頭急切盼望文嶽詠一槍斃了她。如果留其性命,必將後患無窮。以玲瓏狐的性格,怎麼可能放過我,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殺死我。但作為檢方線人,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慫恿文嶽詠殺人,此係犯罪行為,輕則又被定為“執行特殊任務不當罪”重返監獄;重則被定為“殺人罪”共犯,可能要被關進重刑犯監區一輩子,免不了爆菊之苦。
文嶽詠是個聰明人,沒有當場殺她,而是開槍打斷了她的兩條腳筋,一腳把她踹倒在牆角。把她搞成廢人,這樣一來,其殘餘勢力也就斷了繼續跟她混的念頭。
但危險還沒解除,我得馬上找機會帶著“cou”離開!因為接下來文嶽詠肯定會給秦姐和黑麵鯊打電話,我剛才所說的謊話立馬會被揭穿。文嶽詠知道真相後,同樣不會放過我。
於是就對文嶽詠說自己任務已完成,先行離開,後麵的事兒就由她自己搞定吧。
但是文嶽詠偷偷朝我眨了眨眼,示意我暫時不要走。然後吩咐玲瓏狐的保鏢們回去休息,接著叫來自己的親信,讓他們把玲瓏狐帶走,叮囑務必好好照顧。但僅僅幾秒鍾之後,我就聽到了槍聲和玲瓏狐的慘叫。
我故意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文嶽詠輕輕地說:“可能是玲瓏狐想不開,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