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啞嗓子的家夥吃飽喝足了,喊了一聲“撒尿去了”,走到離洞口不足一米遠的地方,“嘩啦啦”解開褲子,一陣放-尿。這廝堪稱奇葩,足足不停地尿了五分鍾,中國的高鐵足以用這個時間跑出去二三十公裏了。我倆從石縫見證了地上那攤尿從少變多,由河變海的過程。約莫第三分鍾的時候,尿液擴散到了石縫處,形成數道水線流入洞中。為了不讓尿水濺到身上,我倆隻能抱在一起,把身子緊貼向土洞另一側。
如此近距離肌膚接觸,如果我不起生理反應,反而不正常,我不是柳下惠,更不是性無能。剛才還盼望著地麵上那幫流氓快點滾蛋,現在反而希望他們多歇一會兒,這樣我就能多抱她一段時間了。
兩隻手忍不住在她身上摸來摸去,甚至低下頭想吻她翹起的紅唇,她沒有抗拒,但是她眼神中流露出不情願。要不是躲避追殺,誰願意待在土洞裏麵任一個禿頭頂大叔恣意輕薄啊!
我雖然不是英雄好漢,但絕不幹乘人之危的事兒,眼前這個女子可不是村姑傻妞,城府深著呢,要是得罪了她,一旦擺脫險境,幹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宰了我。想到這兒,我把手老老實實地放在自己腿上,嘴也縮了回去。
除了怕她報複,我也不能對不起躺在病床上的女友。
來尾氹市執行任務之前,我花重金請了兩位五星級護工日夜照料女友。直到登機前一小時,我還在醫院陪伴她。負責送我去機場的苦茶是個急性子,不停地進進出出,並頻繁低頭看手表。我很珍惜和女友在一起的每一秒,就假裝沒看見。
他最後一次進來的時候,身邊多了一個姑娘——丁婉約。丫又來幹啥?原來導師要求她了解“感情對刑滿釋放人員回歸社會的影響”,於是就又想到了我,跑到醫院來訪問我和女友,正在門口遇到苦茶。苦茶也是“刑滿釋放人員”,因為配合她做課題研究得以相識,倆人很談得來。我無數次鼓勵他把丁婉約追到手。但他說,此生隻愛文嶽詠一人。
我很無奈:“人家文嶽詠有老公。”
他自信滿滿:“他們感情不和,遲早會離婚!”
我那時還不知道文嶽詠身上有啥東西讓他如此著迷,經過一天多的接觸,我發現了,她不但漂亮,並且睿智、體貼,每一寸肌膚都綻放著女人味兒。要不是她結過婚並且生過孩子,我也會像他一樣愛她愛得死去活來。
因為我馬上就要去機場,就沒請丁婉約坐,站在女友病床前回答了她提出的幾個問題。她問完了我,說了聲謝謝,打算再問躺在病床上的女友幾個問題。也就在這時,病房外闖進來兩名穿黑西裝的槍手,朝我和她連開數槍。我下意識地把她撲倒在地。子彈沒打到我們,卻打在了女友的大腿和胳膊上,而這子彈本應該打在丁婉約身上!我居然為了救一個不相幹女子,讓女友再一次受傷!
苦茶反應敏捷,迅速掏槍擊斃了一名槍手,另一名槍手也被打中肩膀,落荒而逃,被門口保安擒獲,經審訊,他們果然是S-B-T的餘黨,目的是殺我。這幫陰魂不散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