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舉手:“我也有朋友在獨立檢察官辦公廳工作,約好八點見麵。”
黃教授一臉的無奈,擺手對大夥說:“那你們就一起去,但記得早點回來。如果夜不歸宿,就提前給我打電話。”
沒想到宋憲居然對其他男人說:“謝謝你們的好意,我還是和舒奇一起去吧,他會保護我。”
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解的目光,連我都覺得奇怪,暗想:“難道她看上我了,可是我們相處這麼多天,她一直沒表現出來啊!靠,我難道被暗戀了!姑娘,你眼光也太差了吧。你仔細看看我,從裏到外地看看我,我禿頭頂,剩餘的頭發呈現不規則的卷曲,像是一根根陰-毛,駝背,舉手投足極其猥瑣,沒錢並且很貧窮(在我眼裏,“沒錢”和“貧窮”是兩個概念,後文有詳細解釋),三流大學幼師畢業,沒有什麼前途,喜歡看片兒,愛好偷-窺別人隱私,心理變態,缺點太多了,罄竹難書,就不一一列舉了!”
在一片懷疑的目光中,她拽著我一起出了賓館,打車去獨立檢察官辦公廳。
這裏的出租車長得很像老款夏利,隻有車標不同。據司機介紹,這是“博美牌汽車”,黃羊國引進日本技術生產的車,滿大街跑的都是這車。椅套已經分辨不出原始色調,車裏麵彌漫著酸臭味道。
在車上,她主動問我:“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一起去?”
我想都沒想,說:“估計是看我歲數大,對你沒啥企圖唄。”
她奇怪問我:“你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比我大不了多少,為什麼覺得自己年齡大?”
我說:“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裏去了。我從前也不覺得自己有多老,但是好多人經常喊我大叔,久而久之,就真的覺得自己四十多歲了。”
她說:“沒有主見,人雲亦雲,你是天秤座吧?”
我還真不是天秤座,但是不忍心打擊一個善良的小姑娘,就說:“讓你說中了,我確實沒主見,總是認為別人說的都是對的。不過我不是天秤座,但是也差不了幾天,啊,對了,對了,我的農曆生日是天秤座!”
她笑了,牙好白,光潔整齊,因為嘴大,雖然是微微一笑,百分之八十的牙齒都露出來了。
她問:“你的朋友是叫許其邦麼?”
我吃了一驚,問她:“真準啊,你是黃羊國情報局的啊?”
她說:“我聽說十一檢區的許其邦也來自中國,而且我聽他的口音和你很相似。”
“你和他很熟啊?”
她說:“隻見過幾麵。”
我盯著她的臉半天,問:“你和許檢很有夫妻相,喔,你是不是也去找他?”
她說:“今晚的事兒,你一定要給我保密。”
難道倆人真的“有奸情”?
她說:“其實,我不是去看朋友,更不是去看許其邦,而是去看我父親。我父親是十一檢區的高級獨立檢察官。不過,幾乎沒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