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段文字的時間是2013年2月28日晚上十點,我們依然
沒有擺脫危險,這兩天的曆程依舊驚心動魄。
話說我寫到27日淩晨才躺下睡覺,一直睡到中午才睜開眼。她早就醒了,但是身上無力,強打起精神把內衣褲和“偷情男”的外衣褲穿在身上,還把一件襯衫蓋在我腰間,然後靜靜躺在我身邊。
我爬起來穿齊了衣服,問她是不是餓了。
她點點頭。
我說了一聲“稍等”,“噌”地跳下樹,又打了一隻兔子,烤熟後拿上來一起吃了。她吃了點東西,漸漸有了精神。
我決定先把她送到醫院,待她稍稍恢複,再把她帶到舒音身邊。她跟在秦姐和玲瓏狐身邊多年,一定掌握很多秘密,對舒音奪取大位必有幫助。
我在烤兔子的時候已用郵件向舒音做了彙報。舒音很快就做出了回複,一方麵稱讚我如此迅捷取得文件“cou”,十分了不起,回去必有重賞,另一方麵認為我的提議非常好,讓我不惜一切代價把文嶽詠拿下。此外,她還否認傑安蝶是她的人。
我背著文嶽詠下樹,扶著她走了一程。但沒走出多遠,她就已氣喘籲籲,我隻好把她背在身上,好在她不重,我也有的是力氣,並不吃力。
傍晚的時候,我聞到了一陣陣烤魚的味道,估計前方不遠處就會有人家,加快了腳步。果不其然,前方有一個小村落,二十幾戶人家環湖而居。正是做晚飯的時候,家家戶戶炊煙嫋嫋,濃鬱的魚香陣陣襲來。
我把她放在灌木叢中,說:“你在這兒等我,不要亂動,我去打聽一下附近有沒有診所。”一個人走進村裏。
放眼望去,不見一個人,整個村子靜悄悄的,全無雞鳴狗吠之聲,難道村裏麵連禽畜都不養?太可惜了。
我沿著泥濘的小路走向村裏,經過村口迎賓樹時,忽然發現樹後草地上躺著幾個八、九歲的小孩。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是活蹦亂跳、充滿朝氣的,怎麼帶死不活躺在草地上。
他們聽到我的腳步聲,齊刷刷抬起頭,用鷹隼一樣的目光盯著我。
我朝他們揮了揮手,擠出滿麵笑容,說:“Hello,every one!”
他們彼此看了一眼,似乎沒聽懂。
我又用黃羊語和他們打招呼。
他們依舊麵麵相覷,好像還沒聽懂。
那我試試普通話吧,就又揮揮手,說:“親們,吃飯了嗎?”
孩子們一個個提著褲子站了起來,看來是聽懂了,其中一個黃發小兒操著粗重的口音,問我:“你是何人,從哪裏來,往哪裏去?”好家夥,歲數不大,但是一口大人腔。
我說“我從約孤城而來,路過寶地,受了點傷,想找個醫生包紮一下傷口。”
黃發小兒朝湖中一指說:“大夫住在船上,醫術很差,但是診金很貴!你要是怕死,並且沒錢,就不要去了!”
我笑了:“隻是小傷,還不至於死;至於診金麼,能有多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