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命不該絕,許其邦及時趕到,將裸女安娜製服。
其實,許其邦早就懷疑凶手藏身在古堡之內,是以連續多日在古堡附近秘密“蹲坑”,正巧救了我。不過他萬沒想到凶手居然是看起來性感良善、溫文爾雅的福馬夫人。
但,馬宏琪一直認為凶手是薩丁老漢,或者是附近村莊有前科的村民,還嘲笑許其邦胡亂猜測。二人甚至爭執得麵紅耳赤。事實證明,許其邦又一次是對的。
我對於馬宏琪的判斷失誤一點都不驚奇,和他合作過四五次,發現他每一回製定的偵查方案都令人匪夷所思、無法理解,而且聽不進去別人的建議,急功近利,自私獨斷,在錯誤的道路上策馬揚鞭,越跑越遠。作為線人,我們為他的錯誤付出了無數的代價。黛娜本應該能順利完成任務,拿著豐厚的獎金,快快樂樂回到中國,嫁人生子,享受天倫之樂,正是由於其指揮失當,才導致身份敗露,被敵人虐殺。
和許其邦的赫赫戰功截然相反,他是獨立檢察官製度設立以來唯一一位連續兩年考績不合格的獨立檢察官。
不過,我相信他還不是最差的,那位“偷情女”——巴丹一旦通過五個階段的考核,成為獨立檢察官,將會比他幹的更差。
緊接著,大批警員趕到,細致搜索古堡及周邊,發現了拜骨教的祭壇以及埋著二十幾具遺骸的屍坑。原來安娜在2002年繼承父業,成為一名拜骨教“初級祭司”,每年都需要殺數名無殘疾的青壯年獻給“鬼王”,並且每天都需要吃一塊人肉,以保持“道性”。2009年,為了升級為“大祭司”,她開始每個月都殺一個人。
其殺人本領源自父親真傳。在莫提部落,每一名祭司都要精通一門殺人本領。
她殺人的套路很簡單並且屢試不爽,在月色朦朧的夜晚,她隻穿一件黑紗袍子在荒野之中遊走,發現孤身的青壯年男子,就上前色-誘,如果對方高大強壯,就先和他翻雲覆雨,共享魚水之歡,趁其筋疲力盡,下手殺之;如果對方身體瘦弱,則乘其不備,直接殺之。殺人之後,扛著屍體返回城堡。
福馬先生08年才知道妻子居然是殺人狂魔,但屢勸不止,甚至被迫幫著她掩埋屍體。
莫提部落的祭司們獲知安娜被檢方逮捕的消息,趕在馬宏琪帶隊搜查前銷毀了犯罪證據,因此馬宏琪一無所獲,也未對他們追究任何責任。
其後,安娜因“一級謀殺罪”被法院判處死刑,福馬先生因“協助他人銷毀犯罪證據罪”被判監禁三年。
因該案因影響巨大,檢方層報國家最高領導。總統批示,該案性質惡劣,但不具有普遍性,為防止民眾恐慌以及種族對立,要求新聞單位不予公開安娜的殺人動機。
於是乎,普通百姓從媒體獲悉羅菲亞莊園連環殺人案係福馬夫人安娜所為,但原因卻不得而知。
很多人一定關心薩丁老人要告訴我一個什麼天大的秘密,但是他已經死了,我永遠不可能知道。不過,我後來找到了他被兒子斬斷的那隻手掌,掰開他的手指後,發現了一張手抄的釀酒方子。難道這就是失傳已久的“羅菲亞城邦特供佳釀”秘方?即使不是,也一定非常寶貴,否則其子薩奇也不至於為此殘忍弑父並斷其手掌。我把方子拍下來,傳到電子郵箱,然後撕得粉碎。籌劃著將來攢足了錢,就回國開間酒廠,說不定就此成為富賈豪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