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這些情況之後,雷昂那多的心裏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的感覺,良久良久,才抬起頭仰望了一眼無盡的蒼穹,眼角閃爍著一種惡魔一般的寒芒,似乎是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對天立誓,也有點像是對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道:“藍波,將隻會作為一個曆史的名字,從今天起,世上隻有雷昂那多,再無藍波,雷昂那多的名字,將會很快傳遍整個格雷大陸!所有膽敢踩在我頭上的人,都將會得到嚴厲的懲罰!”
後世一個著名的史學家安塔.司馬在他最著名的史學巨著,被稱為史學絕響的《格雷紀事》中載道:聖皇雷昂那多.查爾斯,本名藍波.查爾斯,因其容貌特異,不為人喜,又因其性柔和,時常受人欺淩!格雷曆1349年,聖皇在查茵魔法學校的最後一年,突然易名雷昂那多,召示著聖皇新紀年的誕生。
憑著藍波留下的記憶,雷昂那多很容易便爬回了‘自己’的家裏,查爾斯子爵的府第!
在他回到他那個冷冷清清,連一點燈光都沒有的偏院的時候,雷昂那多的再也忍不住地在心中湧起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憤怒!
前麵的幾座院子看上去都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而唯獨他的這個院落,連一個仆人也沒有,沒有人知道他的回來,他不禁有點懷疑,如果不是他今天湊巧落在了這個可憐蟲藍波的身上的話,他的死,都可能會過很久才會被人發覺!
這就是一個子爵家的少爺?這算他媽的哪門子狗屁少爺?
這樣子這麼多年,他也能一直忍受?
雷昂那多實在不得不佩服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藍波的忍受能力!
“白癡,今天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飯菜放在那張桌子上,自己去吃吧!”這時,通向前麵的院子的大門忽然‘吱呀’一聲的打了開來,走進來一個中年人,淡淡地掃了一眼雷昂那多,對他身上的傷勢視而不見,指指了一旁邊桌子上放著的一碗白麵,便轉頭忙呼了起來,一邊嘴裏還小聲地喃喃地道,“真是倒黴透了,居然讓我來服侍這麼一個白癡!上帝啊,讓一個響雷把這個怪物白癡劈死吧,這樣也省得了我被他一直這麼拖累了!”
“卡瓦爾,你剛才說什麼?”中年人的話,一字不漏地聽在了雷昂那多的耳朵裏,眼裏幾乎噴出火來,咬了咬牙,冷冷地道,卡瓦兒這個名字,是從藍波的記憶中知道的。
從藍波的記憶中知道他在家中的地位連個仆人也不如,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個不如法,一個仆人,竟可以這麼嘲笑侮辱他這個堂堂子爵家的少爺!
“我祈求上帝下個響雷,把你給劈了!”卡瓦爾聽到雷昂那多的話,詫異地回過了頭,似乎對雷昂那多今天居然回了他的話感到異常吃驚。
“你再說一遍!”雷昂那多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冰冷,所有認識雷昂那多的人,在看到他的這種眼神的時候,都會明白,雷昂那多現在是徹底的怒了,他發怒是非常可怕的,而讓他憤怒的人,將會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一點,所有魔教的人都可以做證!
卡瓦爾觸及到雷昂那多冷冷的目光的時候,心裏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顫,今天這小子怎麼好像有點怪?
不過,這又能怎麼樣呢?這樣的白癡,怪物,就算是生在了子爵家,也一樣注定是要成為一個廢物,成為別人的笑料!就連他這個服侍這個廢物的人,都要被人嘲笑!
想到這裏,卡瓦爾的膽子立即又大了起來,道:“再說一遍又怎麼樣?我就祈求偉大的戰神召喚一個響雷把你劈死!”
“不怎麼樣!”雷昂那多身形一閃,立即出現在卡瓦爾的麵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地說道,每說一個字,便在他的臉上打一巴掌。
雷昂那多雖然很憤怒,但他非常明白,憤怒,通常都會讓他失去理智,而人如果失去理智,做出來的很多事情,也就一定會出錯的!
所以,他一直都很注意控製自己,即便在最憤怒的時候,他也會強迫大腦冷靜的思索出最好的處理方式。
殺了卡瓦爾,顯然不是最好的方式,殺人,永遠都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的方法,而隻是有時候無奈的一種辦法。
最好的方法,是要讓卡瓦爾,給自己立威,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雷昂那多,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可以任人欺負的藍波了!
“你……!”在雷昂那多的巴掌落下來的時候,卡瓦爾終於感覺到不對了,今天的這個廢物,真的好像不一樣了,居然敢出手打他!
長久以來的優勢,讓他承受不了這個事實,回應過來之後,立即便要衝上來還手!
“啪!”
卡瓦爾的手還沒伸出來,被雷昂那多幾巴掌下來,已經成為豬頭一樣的臉立時又添加了五個指印,他連雷昂那多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楚,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
“這幾個巴掌,是告訴你,作為仆人,就應該有一個仆人的樣子!”雷昂那多冷冷地道。
“是,是,小少爺,卡瓦爾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卡瓦爾現在終於明白了,眼前的小少爺,已經不再是可以任他欺淩的了!趕緊大聲的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