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喬喬的疑惑,景琰隻是摸了摸她的腦袋,回給她一個莫測的笑容。
“不著急。”
喬喬歪了歪腦袋,看著景琰的笑容有些脊背發涼。
又過了兩天,景琰派去重型監獄的人也回來了,不過他們並沒帶回什麼好消息,喬喬眼看著鴻雲臉上的希望變為死寂,她試圖讓自己的意識穿過重型監獄進入內部,然而每次一到門邊她就會聽到景喬的抽泣與尖叫,那種聲音她聽一次心痛一次,最後被逼無奈,她決定去找景泰問問。
趁著景琰去開會的時候,喬喬去三樓找了看守景泰的大祭司。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主動找他說話,不知為何喬喬覺得他有些激動。尤其是大祭司答應讓她見景泰一麵的時候,喬喬對他說了一聲謝謝,大祭司馬上低下頭,恭敬的回道:“受不起受不起。”
“???”
喬喬被大祭司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原本她和隱巫族蓮聽有些牽扯,與顯巫族的領頭人接觸是有些緊張的,可她總感覺大祭司表現的比她還緊張,被大祭司目送入景泰的房間後,隨著房門的閉合也將他的目光隔絕在外麵,喬喬鬆了口氣,邁步往裏麵走。
大祭司說,她可以放心的和景泰交談,因為現在景泰不再具有攻擊力。喬喬原本對這話還有些質疑,直到她在裏間看到了景泰,才知道大祭司並沒有騙她。
房間中輕紗飄飄,這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椅子和一張桌子外,已經沒有多餘的東西了。
景泰此刻正窩在窗邊,他支著下巴望著澄碧湖的方向,眼神空幽寂寞,哪怕是喬喬走近,也沒引起他的半分注意力。
“可以……告訴我,鴻雲親人的位置嗎?”
喬喬此刻已經恢複了說話能力,偶爾幾句還可以,但說多了嗓子還會疼的厲害。景泰眨了眨眼睛,扭頭看向喬喬。
“我可以告訴你。”
此時的景泰要比喬喬想象中的還要容易鬆口,他隻是悠悠道:“陪我說說話吧,一會兒我就將他們的位置告訴你。”
喬喬猶豫了一下,這男人當初是怎麼在她身上留下傷口的她仍舊記得清晰。靠近他時結痂的傷口還會隱隱作痛,喬喬不由問道:“你想讓我說什麼?”
“就和我說說你從夢中看到的蓮聽吧。”
雖然景泰的頭發已經蒼白,但他的麵容卻依舊年輕。
長長的睫毛卷翹,這個時候的他半歪著腦袋,輕聲問喬喬:“蓮聽有沒有從夢中提到過我,她有沒有告訴過你……她愛不愛我?”
可能是見慣了景泰的高姿態,偶爾見到這樣的他,喬喬還真有些不習慣。
記憶中他總是穿著一些黑紅華服,高高在上神情又倨傲冷漠,他身上帶著所有帝王身上該帶的肅殺之氣,可如今的他褪去一身華服,穿著簡單的白衣長褲。當他遮住麵容仰倒在搖椅上時,喬喬會以為他隻是名染了白發的桀驁少年,莫名間,喬喬就有些想哭。
夢中的蓮聽很少對她提過景泰,更別提她愛不愛他了,想起當時在鎮魂鈴場景中的某段對話,她清了清嗓子,認真回道:“不過她一直都知道的,你很愛她。”
“是嗎?”
景泰眸子微凝,也不知為何他忽然就笑了起來,微風吹過時他白色的發輕蕩,他用手捂住了臉頰,一邊笑一邊問道:“你說,她知道我很愛她?”
有一滴順著景泰的下巴流下,喬喬看到有些無所適從,她想像景泰這樣高傲的人一定不希望別人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麵,她不由扭了扭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算了。”
景泰似乎是累了,他再也沒有聊天的欲望。
臉上的手一直沒有放下,淡聲對喬喬說出鴻雲親人的關押位置後,景泰就再也沒有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