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我真的挺想笑的,果然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我看著麵前的王子萱,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根煙,說實話,我喜歡她的時候,她就是女神,我不喜歡她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是,我憑什麼要幫她來侮辱我自己?
憑什麼他們就可以讓自己的優越感和快樂建立在碾碎別人自尊身上?
我狠狠地抽了口煙,對著王子萱笑著開口說道,“有好處嗎?”
我說了,我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我了,我沒有必要自卑,初中那會兒我是不懂,但現在我絕對不會繼續自卑下去,我之所以不和他們說話,也不是自卑,而是感覺沒有必要。
王子萱聽到了我的回答,愣了一下,顯得有些尷尬,而我吐出來的煙氣則噴在了她的臉上,將那張我曾經深愛,但現在卻惡心的臉弄的無比模糊。
王子萱那桌的人已經開始停止了吵鬧,不,或者說,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整個包廂裏麵的人都停止了吵鬧,所有的人都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包括王子萱在內。
似乎我做了一件讓人根本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一樣。
過了一會兒,王子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對著我笑嘻嘻地開口說道,“好處當然是有的,這樣吧,同學會結束後,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逛街啊!”
我笑了,先不說我對她有沒有興趣,就算我對她有興趣,估計到時候她就說自己有點喝醉了,不逛街了,下回吧什麼的來拒絕我吧。
我笑了笑,“說實話,我對和你一起逛街並沒有哪怕是一點兒的興趣,如果這是你的籌碼的話,那麼顯然不夠讓我自己拋棄我的尊嚴來讓你們開心了。”
雖然我是笑著說出這句話的,但卻感覺難受的很。
心痛的厲害。
我話剛說完,王子萱的臉色就開始變了,變得發白,就像是電視裏麵那些被人拆穿了的騙子一樣,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我忽然想起了周小漁,周小漁雖然人賤了一點,但絕對不會做出王子萱這種靠侮辱別人來建立自己優越感的事情。
果然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王子萱連忙開口說道。
我卻是笑了,什麼女神?揭開麵具後,其實也就隻是一個Sononbitch罷了。
這時候其他人見到我這麼擠兌王子萱,也開始鬧起來了,以前的體育委員陸逸寧站起來對著我開口說道,“陳冰清,你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線吧,同學們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陸逸寧說完後,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就連歐陽文博都開口說,“陳冰清,你該不會是開不起玩笑把?”
玩笑?我忽然感覺其實挺嘲諷的,用力地抽了一口煙,這一大口煙在我的肺裏不停地旋轉,徘徊,纏繞,嗆得我眼眶都濕了,我站起來,盡量讓自己的身子站的更加直一點,“玩笑?原來所謂的玩笑就是揭開別人的傷口,在別人的傷口上狂妄的撒鹽?那這樣的玩笑我還真的是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