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教學樓後,我拐彎到了身邊的水房,有幾個人正在裏麵抽煙,我抬眼看了看,這幾個都是海王的紈絝,叫不上名字,以前在King的時候有見過。他們看到我之後,神色驟然一變,就像是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有個人更是哆嗦了下,煙頭從手指中間滑落。
海王的紈絝,見到我有這種反應再正常不過,他們曾經敵視我,但自從我拿到了黑卡之後,他們就不敢再把敵視這種情緒擱置在我的身上,如果非要用一個詞彙來形容,我想那應該是仰視。他們望著我,想說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怔在原地,傻愣愣的看著我。
他們估計是以為我走了,以為我不再會回來了,但我卻用事實來告訴他們,我陳冰清,的的確確地回來了。
“麻煩讓一讓……”我輕輕一笑,往前走了半步,他們下意識的退到牆邊上,我走進了水房,拿起一根拖把,架在水池邊上,一腳將拖把踩成兩段,我拿起棍子,對他們說了聲:“謝謝。”
他們發懵地看著我,竟然還下意識地說了句不用謝。
我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提著那根已經折斷了的棍子走了出去。
那幾個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驚懼,恐怕,有人要倒黴了。
站在我們班門口,看著這熟悉的門牌,我的心裏隻有無限的冰冷。
下課時間,其他人都在裏麵談笑,我堵在門口,有幾個人想要出去,抬頭看到我臉色就變了,他們一聲不吭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因為他們認出我來了,以前在海王那個被所有人都敵視,其貌不揚的小子,後來那個拿了King的黑卡凱旋歸來的陳少。
就像是一個信號,明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這種氣氛卻迅速傳遍了全班,很快,就鴉雀無聲了,所有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我的目光鎖定了吳昊,他自然也看到了我,那一瞬間就麵如土色。
我提著棍子朝著他走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每走一步,吳昊就往後縮一下,然而距離就那麼點,最後他隻能靠在椅子上,驚懼的看著我,喉結上下動了動,有些艱澀的說道。
“陳冰清,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冷意,我一步跨前,就到了他的位置前邊,吳昊猛然起身,一隻手抓起板凳,他雙目之中充斥著厲色,但又不是那種純粹的凶耗,而是被嚇到了一定程度,才要魚死網破的感覺。就像是老話裏麵的,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狗急了跳牆,他就是兔子,是狗。
而我,自然是獵人。
“我還能做什麼?吳昊,你心裏麵很清楚,所以,跟我走一趟吧。”我看著吳昊,眼裏滿是冷漠,棍子在我的手中翻轉,正如我此刻起伏波動的心情,怒意如火山,隨時可噴湧。
“不!有什麼話你就在這裏說,我不會跟你走!”吳昊咽了口唾沫,身子挪了挪,靠著後座讓他更有些安全感,說話的同時,凳子就攥在手中,越來越緊,猶如捏著自己的仇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