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飛快把車開走,其餘乘客卻還不斷回頭張望,歎息道:「可惜那麼好的姑娘了。」
「落在香火村那群人手裡,以後怕是一輩子都毀了。」
「聽說政府在打黑除惡,什麼時候能把香火村端掉?」
「端不掉。警察和武警聯合出動,還開了槍,愣是沒能衝進香火村。那裡的人邪門得很,力氣很大,還刀槍不入,怎麼打都打不死。」$思$兔$在$線$閱$讀$
「真的假的?」
「我是聽人說的,反正我從來不敢去香火村。」
「我也是,去過香火村的外地人都失蹤了,警察卻連村口都進不去。」
司機指了指對麵山上的一條柏油馬路,哼笑道:「等那條新路修好了,老子再也不會把車開上這條路。」
「就是,廢了這條路就是廢了香火村,讓他們統統去死。」
這些乘客對香火村的仇恨簡直超出了常理,隻可惜被遠遠拋下的林念慈和玄誠子已經聽不見了。
玄誠子摔出車窗後跌了個狗吃屎,疼倒是不怎麼疼,就是自尊心有點受傷,內心也十分驚詫。他終於意識到,這名壯漢的力量遠遠超出了正常人的水平,足以用力大如牛來形容。難怪他會幹攔路搶劫的行當,原來是有依仗的。
想到這裡,玄誠子不得不收起內心的傲慢和自負,開始用謹慎的態度去麵對這個普通人。
他迅速爬起來,把林念慈拉到自己身後,雙目盯緊壯漢的各個要害處,思考著以巧破力的方法。
但那壯漢卻隻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離開了,步子邁得很大,一會兒功夫就不見蹤影。
林念慈摟緊師父的胳膊,小聲問道:「現在我們怎麼辦?」
玄誠子見太陽已經落山,天很快就會黑,便指著巴士車離開的方向說道:「先走一段路看看吧。」現在不是翻舊帳的時候,先找個安全的落腳點再說。
變成了一個完完全全的普通人,玄誠子的心情不由變得焦躁起來。
林念慈唯唯諾諾地答應,亦步亦趨地走在師父身邊,偶爾扶一下師父的胳膊,喊一聲小心。僅從外表和行為舉止上看,誰都不會想到她竟犯下了那麼多滔天罪行。她是怎麼做到不懷一絲愧疚的?
玄誠子瞥她一眼,心情複雜至極。
天很快就黑了,山上的氣溫降到零下幾度。沒有厚衣服穿的兩人逐漸感到了一種難以忍受的寒冷。這寒冷,他們在年幼體弱的時候都曾體會過,卻在修為的精進中逐漸遺忘。
他們原以為自己是有別於普通人的另一種生命體,可到頭來才發現,所謂的「不同」僅僅隻是一種錯覺而已。
「師父,我好冷,好累,好餓。」活了兩百多年,這是林念慈首次品嚐到飢寒交迫、疲憊不堪的滋味。
「前麵有燈光。」玄誠子的語氣振奮起來。
兩人加快步伐朝燈光走去,卻見前方有一座村莊,隱藏在一處山坳裡,隻有零星的幾十戶人家,家家都飄蕩著飯菜的香氣。
玄誠子朝最靠近馬路的一戶人家走去,敲開房門後道明來意。
「進來吧,外麵冷。」開門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
「謝謝。我們可以借您的手機打個電話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我讓我的朋友來接我。」玄誠子盡量用溫和的語氣說話,這讓他很不習慣。
「你打吧,這裡是香火村。」婦女把一部又髒又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