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
那個書生樣的年輕人,輕輕的走到柳餘恨身旁,說是輕輕的是因為他的腳步真的很輕。
他看向西門吹雪,臉上似乎是在笑:“沒想到在這裏居然可以見到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似乎是麵前的人並不足以一引起他的注意。的確,蕭秋雨並不足以讓西門吹雪側目。
好像沒有察覺到西門吹雪的無視,蕭秋雨笑了,很溫和的笑,但是他就算在笑的時候,眼睛裏也帶著種刀鋒般的殺氣。
西門吹雪和獨孤求敗可以無視蕭秋雨,但其他人不會。
勾魂手看到這個貌似書生的男子居然迅速後退了兩步,失聲道:“蕭秋雨!”
現在好像已經完全看不出勾魂手他是剛剛攔下陸小鳳的那個人了。
蕭秋雨微笑道:“好,閣下果然有見識,有眼力。”
鐵麵判官又不禁悚然動容,他看著蕭秋雨道:“莫非是‘斷腸劍容’蕭秋雨?”
蕭秋雨點點頭,長歎道:“秋風秋雨愁煞人,所以每到殺人時,我總是難免要發愁的。”
聽到這裏,陸小鳳似乎來了一絲興致,他忍不住問道:“發什麼愁?”
蕭秋雨轉向陸小鳳淡談道:“現在我正在發愁的是,不知道是我來殺他們,還是讓柳兄來殺他們?”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在笑,似乎他在談論的不是殺人。
鐵麵判官此時突然大笑,但笑聲卻似已被梗在喉嚨裏,連他自己聽來都有點像是在哭。
勾魂手更是手足失措,不停的東張西望,好像想出找一條出路。
獨孤求敗挑眉,這兩個人似乎很害怕!
看見勾魂手如此,蕭秋雨笑道:“你在找什麼?是不是在找你的那對銀鉤?”
但是鐵麵判官卻突然出手,他手中的判官筆突然刺向身邊的柳餘恨身上天突、迎香兩處大穴。
鐵麵判官這一招已經無限接近偷襲了。
鐵麵判官用的招式並不花俏。但卻非常準確、迅速、有效。而柳餘恨卻好像根本沒有看見這雙判官筆,他反而踏上一步。
隻聽“叭”的一聲…,一雙判官筆已同時刺入了柳餘恨的肩頭和胸膛。
可是此時柳餘恨左腕的鐵球也巳重重的打在鐵麵判官的臉上。
鐵麵判官的臉突然就開了花。
他連呼聲都沒有發出來,就仰麵倒了下去,但柳餘恨手腕上的鐵鉤卻已將他的身子勾住。
那雙判官筆還留存柳餘恨的血肉裏,雖然沒有點到他的大穴,但刺得很深。
柳餘恨卻好像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隻是冷冷的看著鐵麵判官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忽然冷冷道:“這張臉原來並不是鐵的。”
這鐵麵判官,已經倒在了地上了,他去見真正的判官去了。
就在鐵麵判官偷襲柳餘恨的時候,勾魂手也出手了。
勾魂手的腰間雖然纏著一根蛇皮絞成的長鞭,但從他的名字我們就可以聽出,勾魂手最擅長的就是他手中的一對銀鉤。
此時他的銀鉤如同一輪銀月,徑直勾向蕭秋雨。
他的銀鉤很鋒利,他出手的速度也很快,但是這一對鋒利的勾過無數人魂的銀鉤,被一把短劍擋住了。
蕭秋雨握著劍依然在笑,笑得很溫和,眼中卻不見一絲笑意。
勾魂手似乎看不慣蕭秋雨臉上的笑,冷哼了一聲,再次變招,他的銀鉤勾向了蕭秋雨的下盤。
蕭秋雨沒有理會勾魂手的這一招,因為他已經看清了勾魂手出手的速度,這對銀鉤比他的劍慢!
隻是一刹那。
蕭秋雨的短劍上在滴血,勾魂手的手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