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頭腦,卻見他兩行眼淚流了下來,不由嚇了一跳,伸大手替他擦著道:“是哪裏疼麼?”

心想羅新城是嬌生慣養的王孫公子,別要在這燕村生個什麼病,那就禍事了,羅新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子,眼淚成串地落,卻說不出話,四郎自識得他以來,雖有時扭捏些,卻一直是個氣昂昂的男子,心想他大醉的人,一時傷心也是有的,便隻得輕聲哄他,那羅新城卻也不鬧,就隻是抓著四郎不放手,雙眼直直的,隻管掉淚,直把四郎當作救命的稻草一般,拉得緊緊的,四郎隻得由他去,突然間想起娘子撒嬌時節,卻也是這般,抱住不作聲,眼淚一串串地往下落,想到這裏不由嚇了一跳,眼前之人明明是羅小侯爺,哪來這般念頭,看他眼淚汪汪的,驀地想起那一夜來,頓時坐立不安,渾身躁熱起來。

這麼一想,就說不出話來,屋裏靜悄悄的,隻聽得外頭稻田裏一陣陣的蛙鳴,羅新城慢慢轉過眼珠,望著四郎,他本來生得俊,眼裏帶了淚,癡癡瞧著四郎,越發把四郎瞧得心猿意馬,想扔下他不顧,卻又不舍得去,隻得道:“要喝些水麼?”

羅新城充耳不聞,卻問道:“你為什麼臉紅?”

四郎臉越發地燙了,道:“哪裏有?”

羅新城伸一隻手來摸他臉,誰知酒醉的人手上無力,隻摸到四郎精赤的胸膛上,在上麵輕輕摸索,隻摸得四郎渾身上下頓時作癢起來,連忙一把抓住他手道:“別鬧。。。。。。。。。。。。”他也是有七八分酒的人,幾個月沒有性事,羅新城的手便如柳絲兒般拂在心頭,隻癢得他坐立難安,勉強道:“別鬧了,快睡吧。”

羅新城便哧哧地笑起來,手在四郎掌輕輕一捏,雖捏得得極輕,四郎卻如過電似的,渾身一僵,這分明是在撩拔他,隻聽羅新城喃喃地道:“你今天不想了嗎?”

四郎勉強應道:“想什麼?”

羅新城抽出手在四郎腰下一捏,吃吃地道:“嘴上說不想吧?這是什麼?”

原來那裏早已經漲起來,四郎給他捏得越發忍,伸手去拉他的手,不知怎麼著,就伏在他胸`前,因適才吐了汙物在身上,四郎便替他脫了內衫,這時候一栽,嘴唇便觸上他胸`前肌膚,就這麼一碰,便如著火了般,頓時糾纏在一起,也不知如何,就褪了身上衣物,赤條條抱了,就在榻上纏綿起來,四郎打熬了這幾個月,早已經是饑渴難奈,一麵動著,一麵百般地搓揉他,羅新城早已經忍耐不住地叫出聲來,聽起來越發地催情一般,四郎便越發地呈勇,不知輕重,隻管要快活,那羅新城不知醉中還是醒中,一力應承,比之與娘子的操弄,果然是另有情趣,一時間不肯放開,纏綿到天亮,才勉強合了會眼,不多時,便聽得村頭雞鳴,看那窗戶紙上,已經透出亮光了。

羅新城醒來,頭兀自疼痛,爬起來,屋裏卻空蕩蕩的,床頭搭著套粗布衫子,再看自己身上一絲沒掛,便拿過那套衣衫,嗅了嗅了,一股四郎味兒,當下穿了那衣裳,長短倒合適,卻略有些肥大,聽得屋外水響,便晃出屋門,隻見井台邊搭的晾衣杆上已經晾上幾件衣衫,可不都是自己的,四郎正低頭自井裏提了水,光著上身,在那裏洗涮,羅新城便倚在門框上道:“那水不涼麼?就這般往身上倒?”

四郎吃了一驚,滿臉掛著水珠兒回過頭,晃著一口白牙,臉上微微發紅,卻掛著笑道:“你醒啦?”

日光照著他的頭臉身子,果然是體魄健壯,容貌出挑,羅新城心裏微微一動,隻聽四郎道:“你的衣衫都弄得髒了,我替你洗了,這天熱,午後便幹,再慢慢回去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