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中點著牛油大燭,將帳中映得雪亮,一架紫檀紗屏立在當中,後麵隱隱是皇帝床帳,趙昀正站在燈下,見四郎進來便招手,四郎欲行參拜之禮,趙昀道:“免了,你過來看看這柄劍。”

原來他手上正托著一柄劍,燈光下隻見劍鋒雪亮,冷森森明亮亮,宛如一痕秋水,四郎喝采道:“好劍!”

趙昀還劍入鞘,遞給四郎道:“這是大內藏的寶劍,名喚沉影,今日賜了給你。”四郎連忙跪下謝恩,趙昀因拉了他起來道:“你今日大大地為朕長了一回臉,也叫那崔去疾收起小覷之心,他當我朝中真個無人?哼,且再忍他兩三年,朕自然便拾掇他!”

說罷又拍了拍他肩頭:“朕今日賜了你免死敕旨一道,實在是愛惜你人材難得,望你好生珍重, 將來朕自會抬舉你。”

四郎便低頭道:“燕四隻是鄉裏村夫,蒙陛下不棄,卻恩重難當。。。。。。。。臣心中甚是惶恐。”趙昀笑道:“有什麼好惶恐的,朕看準你是個難得的,隻管自去好好當差,你的娘子朕必會替你尋著的,那時節你功成名就,封妻蔭子,可不是好大前程麼?”

四郎突地聽到他提到娘子,這些日子來隻顧著與羅侯兩情繾綣,少有想到娘子之時,這當兒突然聽到皇帝提起娘子,不由心一沉,頓時無限心思湧上來。

趙昀見他傻傻的,便拍了拍,命他出帳去,四郎隻得回轉身出去,尚未走出門,隻聽趙昀道:“對了,四郎,你去叫羅侯到我帳中來。”

四郎猛地一驚,張大嘴看著趙昀,趙昀看他發呆不由好笑:“叫你去傳羅侯,卻隻管發什麼呆?”

四郎醒轉過來,低低應了一聲,走出帳外,因問內侍:“羅侯往哪裏去了?”

內侍便一指前頭道:“那裏不是。”四郎循指望去,果然見羅新城獨自站在那裏,背手望著天空,四郎慢慢挨過去,隻聽羅新城道:“還是這裏的星星瞅得清楚些,你說是吧四郎?”

四郎低著頭道:“他。。。。。。。。。皇上。。。。。。。傳你去。。。。。。。他帳中。”

羅新城便笑了一笑:“知道了,這就去。”

兩個人並排站了一會,四郎隻恨不得伸手出來把住他,不叫他去,羅新城輕輕歎了口氣,拉了拉四郎的手,轉身去了,四郎呆看著他進了趙昀帳中,不多時大帳中侍候的內侍們便一個個閃了出來,不過盞茶功夫,大帳內便熄了燈火,四郎的心也隻是一片漆黑。

羅新城進了大帳,趙昀便揮手叫內侍們出去,看看人都走得盡了,便上前來拉住他的手道:“今兒累著了?”羅新城搖頭,趙昀道:“想不到小時候教你的玩藝兒你倒還沒忘記。”羅新城道:“一時興起想玩一回,陛下莫怪。”趙昀便上下看他道:“怪你做甚?隻是你一脫衣裳,朕那時節就想拖你進來,好好地弄上一弄,你這人,但凡脫了衣服,就隻叫人想弄你!”

一麵說一麵滅了大燭,抱著他往屏風後頭去,這裏卻點著盞小燈,設著一張床榻,趙昀便一麵脫他衣服一麵胡亂親他,動作又急又狠,本來羅新城跳樓那一回後,他對羅新城原本溫柔了些兒,床上也變得斯文了些,不想這日卻又急狠起來。他三兩把便剝了羅新城的衣衫,與其說吻不如說啃噬,隻咬得羅新城身上四處紫記,一麵在他耳邊道:“一連三日不曾挨過你身了,昨晚與那崔匹夫同榻,真個難熬。”

羅新城道:“不知道陛下居然還有這般口味,崔去疾那等人可還如皇上之意?”趙昀便笑罵了一聲道:“你當朕是什麼人?不過是做個君臣和睦的姿態,朕一早就對你說過,朕隻要你,那些人,連你個腳趾頭也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