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平復情緒的柳夏天卻麵露疑惑,對她的助理說,「這兩人看起來,真的完全不像是離婚了啊。」
「是啊。就說他們兩個很奇怪。」助理附和。
剛走出攝影棚,邵欽就發現了邵健,在不遠處鬼鬼祟祟的盯著攝影棚。
邵欽停住腳步,真的很想上去暴揍邵健一頓,管他是不是原主的親爹。
封景逸握住邵欽的手,對七哥說,「你請邵健到那家西餐廳去,我跟邵欽處理過傷口就過去。」
七哥往邵健那邊看了一眼,似乎有點害怕,「他會不會拿刀捅我啊。」
「應該不至於。」封景逸不是很確定的說。
七哥又要開口,邵欽卻猛然轉身,往邵健的方向走去。
邵健轉身就要跑,邵欽大喊一聲,「你走的話,我立刻去臥軌。」
邵欽此話一出,不僅鎮住了邵健,連封景逸和七哥也被鎮住了。封景逸上前拉住邵欽,低聲說,「別胡說。」
「你別管。」邵欽甩開封景逸,大步朝邵健走去。
臥軌是大弟的口頭禪,隻要他喊著去臥軌,全家人都會聽他說話。邵欽自己沒說過這麼任性的話,但卻知道,這句話對親人非常好用。
邵健站在原地,看起來非常猶豫。
邵欽走過去,直接說,「我想跟你聊聊。」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邵健背對著邵欽,低著頭,似乎不願意讓邵欽看到他的臉。
「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你如果覺得跟我沒什麼好說的,就別介入我的生活,晃到我麵前來。」邵欽毫不客氣的說,「幹擾了我的生活,傷害了我兒子的父親,在這裡跟我撇清關係,你好意思麼?」
邵健回頭看向邵欽,眼中有著惱意,「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
「嗬。」邵欽冷笑一聲,「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你瞭解我麼?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麼?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讓我難受,讓你自己圓滿。」
「我圓滿?我怎麼圓滿?我的老婆死了,我的兒子不僅不認識我,還開口指責我。我這輩子都不會圓滿。」邵健抬高音量,顯得特別委屈。
「這些都怪誰啊?」邵欽覺得自己總算見識到奇葩了。自己犯了錯,還委屈得很,這是什麼樣的思想境界。
「能怪誰。」邵健慘笑一聲,「怪世事弄人。我當年,是為了保護你媽媽才殺人的。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能容忍任何人,傷害你媽媽。」
「如果我跟你一樣,你現在已經死了。」邵欽冷聲說。
邵健的臉色當即變了:「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意思就是,我無法容忍任何人傷害封景逸。可你,卻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傷害了他。」說到這裡,邵欽莫名就有些心酸,眼眶也有些濕,「他呢。卻為了保護我,默默的忍受。」
「你們離婚了。」邵健大聲強調。
「離婚了,不代表沒感情。他始終對我……」邵欽話還沒說完,邵健就開口打斷他。
「所以說,還是他背叛了你們的感情。你還愛著他,但你們卻離婚了。」邵健彷彿找到了論據,頓時變得理直氣壯,甚至開口勸道邵欽,「孩子,你是不是傻。他配不上你的感情。」
邵欽覺得,他遇到了詭辯界的奇才,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你為什麼不去參加辯論賽。」
邵健露出不解的表情:「為什麼突然提辯論賽。」
「如果我們繼續在這裡說個沒完,肯定會被狗仔拍到。很可能還會錄音,能不能換個地方聊。」邵欽疲憊的說。
邵健立刻向四周看了看,到底答應跟邵欽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