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卷煙味兒竄進肺裏,我淡然地彈了彈手裏燒盡的煙灰,示意蹲在旁邊一臉興奮的斯卡放鬆些,因為我瞥見他握著斧頭的手已經開始發抖了,被他這熾炎戰斧不小心來上一下,那可不好玩了。
“隊長,你真的確定哪些僵屍聞不到煙味嗎?還有,卡爾前輩會不會惹到他們啊?我們不一定跑的過哪些怪物的。呃,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您能給我抽一口嗎?”
新人在第一次任務的時候總是聒噪又神經兮兮,我隻能感激這次帶著斯卡執行的任務隻是狩獵,如果是偷襲什麼的,估計大家都會完蛋的吧。
“聽著小子,你既然成了我的隊員,就得無條件的聽從我的命令,我沒叫你說話你就不許出聲,明白了嗎?”我看了看這個新入傭兵團的年輕獸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見他一臉委屈,我也不好繼續責備他,想了想,還是把手裏的煙遞了過去。
這個牙齒長出來快碰到鼻子的獸人小子倒還真不客氣,欣喜地接了我的煙,一口就吸到了煙屁股,看他那副沉醉的模樣,我隻能悻悻然轉過頭去看看其他隊員在忙些什麼。
女獵人安潔已經把她手裏的角鷹弓擦亮,德魯伊莫卡隨時準備著給我們的隨從提供能力加成,至於最後一個隊員卡爾,他的潛行要是不解除的話,我也瞧不著他的影子,隻希望那家夥早點把情報送回來才好。
沒錯,我們就是一個小型的傭兵團隊伍,算上這個新入隊的戰士斯卡,我們一共有五人,這個囉嗦的戰士已經表明了我的身份,嗯,我名為德明,正是這個傭兵小隊的隊長。
其實我真正的名字並不是德明,在我來到這個奇怪世界之後,本身的名字已經被我遺棄了,中國人的名字在這種莫名的異世中太讓人覺得別扭,在我遇上第三個說我名字怪異的人之後,我便改名為德明。
是的,我來自那顆讓人懷念的藍色行星,我原本有著不錯的工作和家庭,可是就在一次意外的昏迷之後,我醒來便看到了這個世界那掛著五個月亮的天空。
從那時起,我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經變了,幸好我在這個世界的人們眼裏有著不錯的天賦,平民們稱我們這些能使用卡牌力量的人為卡師,作為卡師的我可以以戰鬥者的身份進入軍隊或者其他民間武裝,總之到最後,我混入了“白月傭兵團”——現在我為之效力的地方。
哦,差點忘了,既然已經隔絕了過去的一切,那麼我現在的身份才更令人注意吧:一個有些實力的牧師,這是別人對我的評價。在白月傭兵團混了兩年的資曆,有些不錯的卡片,如今是一個五人小隊的隊長,我如今的境況,大概就是這樣了。
今日,發展不錯的傭兵團又吸收了一些附近城鎮的新人卡師,樂嗬嗬的團長把新人編入團裏的各小隊之後,就命令我們這些隊長帶著他們出來狩獵了,斯卡正好分到了我的隊伍,這個讓我鬱悶的大嘴巴。
“安潔,野獸隨從準備好了嗎?”此時接近黃昏,我看了看時間,扭頭對獵人說道,這個穩成的女獵人把武器掛在腰間,衝我點了點頭。
狩獵任務不算太難,不過卻是傭兵小隊賴以發展的關鍵,意外收獲的卡牌、必然會得到的材料,這些都是寶貝。
現在我們的隊伍中,最有攻擊力的就屬獵人和那位出去偵察還沒回來的盜賊了,他們的發揮將決定這次狩獵的收獲多寡。
得到她肯定的回複,我安下心,安潔從我進傭兵團的時候就和我是一隊人,彼此間的信任和默契已經不用多餘的練習。
現在,隻要等卡爾回來,狩獵的目標就將由我決定。
寂靜的草叢裏藏匿著喧囂的鳴蟲,我們四人蹲在坎絲拉沼澤的蘆葦叢中,按兵不動。坎絲拉沼澤,我們白月傭兵團的狩獵屬地之一,這地方資源比較豐富,是我們傭兵團難得的寶藏之一,雖然為了取得這寶藏我們也付出了不少犧牲,不過那也是難以避免的。
此次隊伍中有新人,所以我不敢帶著大家到沼澤深處尋覓,坎絲拉沼澤外圍的僵屍和食屍鬼已經是我們這個隊伍目前能夠對付的極限了,再往裏可能會遇上危險。
在沒有得到附近的確切情報之前,我們剩下的四人有些無所事事,到處走動的話可能會吸引到那些食腐僵屍之類,現在我們隻好看著自己手裏的卡牌發呆了。
我摸了摸腰間的口袋,剛才那根已經是最後一支煙了,看了眼那吸了煙之後有些飄飄然的斯卡,我隻得歎了口氣,開始檢查起自己的卡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