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了白月傭兵團,這兩年裏我就沒有遠離過危險,但我作為一個牧師還是頭一次被死亡親吻,那真是讓人顫栗的寒意。
僵屍撲來,我已經閉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我這一生為何總是這麼背,以前玩網遊總是被RMB玩家P死、玩爐石在競技場就沒見過傳說牌、走路總是踩到狗屎...
而現在,我就要因為一團泥沼而犧牲在這荒郊野外而且連個幫忙收屍的人都沒有,不,應該說我連屍體都不會有吧。
這樣悲憤的想著,我已經認命,隻能怪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可靜候片刻之後,想象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難不成死的時候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嗎?
“隊長,不要停下啊,快過來!”我還能聽到安潔的聲音,看來我好像還沒死?
我僥幸地睜開眼一瞧,長舒一口氣,沒想到安潔居然用了個不錯的法子又救了我——她讓之前召喚出來的那條淡水鱷從泥水中浮出來橫隔在僵屍追殺我的路上,這一招居然讓著火之後失去視野的恐怖僵屍摔在了地上。
“你不能動了嗎,隊長?”攔截下僵屍之後,安潔向我問道,事實上我和她之間已經沒隔多遠了,她正朝我這裏跑來。
我見她過來頓時慌了,趕緊提醒她道:“別過來!這裏是泥沼,你想辦法幹掉這隻僵屍就行,我撐得住。”事實上我雖然對她這麼說,但其實我已經快撐不住了。
安潔聽了我的話愣了愣,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停在了那裏,隨即還安慰我道:“沒事的隊長,我馬上就能使用武器了。”說完,她笑著衝我揚了揚手裏的鷹角弓。
聽了她的話,我都恨不得落下淚來,我可以發誓從來沒有聽到過比這還要好的消息了,雖然之後那頭恐怖僵屍再度站了起來,但安潔已經是滿弓待發隻等取其性命了。
隨著安潔的鷹角弓再一次顯威,頭顱被射爆的恐怖僵屍再度倒下,這次它可就爬不起來了。
至此,在我們用光了所有法術和武器耐久之後,兩隻威脅巨大的恐怖僵屍終於被我們給解決掉,可最讓我擔憂的是我的狼人隨從暫時不能召喚了,這種情況下我和安潔的戰鬥力下降了一半不止。
隨著兩隻恐怖僵屍的死亡,我和安潔開始打掃戰場,由於擊殺第二隻恐怖僵屍的時候我們已經很安全了,所以最後我還趁機召喚了一個一點消耗的北郡牧師來增加爆率。
“嘖嘖,雖然差點丟了老命,但也對得起這收成了,殺掉兩隻恐怖僵屍啊,我以前想都不敢想。”此時我拿著從第二隻恐怖僵屍身下找到的一張空白白寶石卡,整個嘴都樂得合不上了,北郡牧師則帶著甜甜的笑意跟在我旁邊,能出帶寶石的卡多半都是她的功勞。
安潔清理了另一隻僵屍之後向我展示了她找到的一張基本空白卡,我們這次簡直是賺翻了。
不過即便我心中竊喜不已,但要是讓我再遇上兩隻恐怖僵屍的話,能逃的話我肯定會逃,不管怎麼說,保證團隊的安全才是我這個隊長最大的責任。
恐怖僵屍強度不錯,但它們其實隻有四點靈魂能量,也就是說我們得到的這兩張空白卡應該也是一到四消耗區間內的卡,至於具體是什麼牌,還要等到我們恢複了靈魂力量給它們灌注之後才知曉,到時牌上記錄的怪物或者法術就會定格下來,成為一張真正卡牌。
我和安潔都很高興,這一次能夠如此幸運地解決掉兩隻恐怖僵屍,最大的功勞還是在於安潔的冰凍陷阱和強大攻擊力的鷹角弓。
如果沒有同時凍住兩隻僵屍,亦或是鷹角弓像基本武器或者白寶石武器那樣需要等更長時間才能二次攻擊的話,那最後的結局要麼就是我這個隊長飲恨於此,要麼就是我們整個隊伍都會完蛋。
畢竟即使我當初選擇避開這兩隻恐怖僵屍,在這沼澤腹地黑漆漆的夜晚沒有蘆葦的遮掩,我們基本上和死人就差不多。
“喏,這個給你,我拿這個吧。”做好善後工作之後,我們開始往斯卡他們所在的蘆葦叢走去,戰鬥的動靜使周圍的一些小個子僵屍或者一些野獸開始蠢動起來,我們得快點躲到它們看不見的蘆葦叢中才行。
這時候危機已經解除,關於收益分配我還是要做到公平的,也不等安潔拒絕,我拿了她手裏的那張基本級別的空白卡,然後我將手裏的白寶石卡塞了過去。
安潔沒想到我會做出這樣的分配,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看了我片刻,爾後微微一笑,道:“隊長,這些可是你拿命換來的,沒有你攔在前麵我也不能殺死它們,白寶石卡應該歸你。”
安潔說完,她將白寶石卡遞向了我,同時還伸出一隻手向我所要那張基本卡牌,也是不想讓我拒絕她的好意。
我被她逗樂了,這丫頭一向都是這麼的天真無私,要不然以她五魂卡師的實力,手上不應該連一張白寶石隨從都沒有,想必她在以前的隊伍中定是把好的隨從卡牌都分配給了別的隊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