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如此乖巧的一個人,為何定要牽扯到官場鬥爭之中來。若是隨意做些小買賣豈不更好?倒真是蹊蹺,為何人人皆要去求那些不曾有的什物才開心。

“水其容,你起來說說,何為你心中的君臣之道”太傅立在我身旁,用手中戒尺點在我書本之上。

看這模樣怕是太傅已有幾分惱怒,我急忙低了頭去看書本,隻可惜他倒絲毫不曾有放過我的心,無奈我值得仰頭咧嘴衝他笑笑。

“太傅,我來替三弟說如何?”四哥見這模樣曉得若無人出頭今日我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便急忙立起身來,欲替我解圍。

“好。你說說看”太傅本便不願刻意為難我,因此見四哥此刻有意替我解圍便再不為難。

“君者,乃是一國統帥。君王治理國家自然便應當同軍中將領一般,理應做到軍令如山,更加要時刻謹記賞罰分明之理。將帥將帥,將仍需帥的扶持,便如同帝王的謀臣親信一般,縱使帝王亦不能僅憑一人之力得到所有。君,必定得要人信服,讓人覺著有跟隨的必要”四哥看我一眼衝我略微笑笑,侃侃而談。

太傅聽罷並不曾對其理論有所評議,反倒是望著我問道“水其容,你覺著他說的可對麼?”

我豈能曉得此刻該如何作答,隻得仍衝他傻笑。

太傅看我一眼,深深歎口氣,極為惋惜的說道“孺子不可教,可惜啊可惜”

可惜?他這話我倒真聽不明白了,倒有什麼可惜的。左右不過我不大說話罷了,若如此便可惜了,那我那終日在宮中養病的大哥豈不更加可惜?

這一日本該如此無事度過,可我偏生晚了幾分方才出門,卻又不知為何瞥了蘇落言一眼。這一瞥,正好見著劉承眼中那份陰狠。

按理說此事與我無關,可不曉得為何我總覺著心裏有些忐忑。

劉承他乃是出了名的陰狠之人,雖說他爹的品階並不十分高,可他家卻是朝中重臣之一。他太爺爺及爺爺此刻雖已過世生前卻皆是做過太子少保之人。此刻他爹同他伯伯皆是三品以上的京官。

母後曾說過,這些老臣無論哪一個都不好惹,要我在太學之中多籠絡些。隻是我這癡傻的名聲傳的太遠,因此倒不曾有人來做我的侍讀。這一來,我何須籠絡?

唉,蘇落言那,這劉承著實不好惹,若非如此那二品家的孩子豈能病到今日。隻怪你當初錯跟了二哥,說起來,那二品家的周元此刻也該回太學了吧。

這前狼後虎的,怕是前途凶險那。

正是兩小無猜時 五

果真不出幾日便見周元病好回太學之中。

如此,二哥身後的位子便有了變化。

周元乃是二品之子,自然就將蘇落言的位子占了,而那劉承家中地位本就比蘇落言高些,這一來,蘇落言隻得坐於劉承身後。

原本我不過側臉便能望見蘇落言,如今卻得回過頭去,雖多少有些麻煩,我卻仍禁不住回頭望他。

我隻是好奇如此變故他可會有所感觸,豈料他竟不曾有絲毫變化,仍舊是低了頭手中握著狼毫筆。

我不知該如何評說,是要說此人善於隱忍或是甚識大體?說起來,論身世他不如劉承,論跟在二哥身邊的時日,他又不如周元,這麼著他此刻的位子也算是高了。

可他畢竟屈居劉承周元之下,加以前些日子他搶占劉承風頭,因此被欺負好似也在情理之中。

前日劉承藏了他的書本害他被太傅責怪,昨日周元將墨汁撒了他周身,今日,不知這幾人要如何欺負他。

此刻二哥桌前已圍了不少人,蘇落言卻仍未到。

對他們此種作為我並無好感,再者今日起的早了些,於是便趴在書桌上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