侶是妖修。抓你的人是東荒第十城城主玉月曜。目的,對付昆侖神主。”
東荒十城城主不就是玉棠紅的老母親?這對母女有點陰魂不散了。
苗從殊感歎,就老鬱那招仇恨的本事,果然有不少人想對付他。
“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我不知道。”
再問下去,錦書依舊回答不知道。這時外麵一陣喧嘩和顛簸,接下來是死寂般的安靜,過了一會有人在外麵喊:“錦書姑娘,可抓住那散修?”
車廂靜止一瞬,外麵的人猶豫片刻,上前正要掀開車簾,錦書猛地出來冷聲道:“抓住了,走!”她後背扛著一個看不見的青衣身影,來接應的人掃了眼車廂,發現裏麵還有一隻羊駝。
回想近日來,經常出現在朱厭城的那隻羊駝,似乎是神主身邊的神獸。
那人怕羊駝回去通風報信,當即命令:“把神獸一起帶走!”
吃瓜的苗羊駝:“……”行吧。找死的人你攔不住。
於是他放棄抵抗被帶到朱厭城一處豪宅裏,正是玉月曜的落腳之處。玉月曜過來,掐住錦書帶回去的‘散修’的下巴,看那張臉確實是留影石裏的‘散修’無疑。
“很好。”玉月曜很滿意,然後殺了錦書滅口。
苗從殊心想如果每個反派都像玉月曜如此幹脆不嗶嗶,何愁幹不成一番大事業?!
他瞥了眼錦書帶回來的‘散修’,‘散修’本來是錦書的同夥,但是被苗從殊戴上‘易容-麵具’。
這麵具經過改良,已經沒那麼輕易看出破綻來,而且心隨意動可以隨便更改。
苗從殊本來想變出自己的臉,但想想如今傳遍修真界的神主道侶‘真容’,他就覺得懸。於是選擇讓錦書幻想出‘神主道侶’的臉,結果真的是那張假臉。
玉月曜瞪著昏迷的‘神主道侶’,目光淬了毒似的狠戾,‘哢擦’一聲直接擰斷‘神主道侶’的脖子,看也不看就把神魂和識海都給絞碎了。
如此一來,方才平複一息失去愛女的仇恨。
下屬見狀,慌忙說道:“城主!我們不是要同魔主交換嗎?”
玉月曜冷笑:“換個人送過去不就行了?我要昆侖神主再次失去道侶,要他遍尋不到,更要他千辛萬苦尋到一個假道侶!!”光是將人虜到魔窟怎能令她開懷?她就是要神主絕望!
苗從殊不知道怎麼形容,隻能平平無奇:哇哦。
玉月曜的目光瞟到苗羊駝,皺眉問:“這是什麼?”
那下屬當即回答:“據說是神主的神獸,但修為似乎不怎麼樣。”
苗從殊冷漠,那是你們看不出來。哥我大乘期!
玉月曜盯著苗從殊看半晌,眸光閃爍一下,在下屬提議是否殺它滅口之際拒絕了。
“有它在,魔主會更相信我們送的是真人。而且,它親眼看著神主道侶被我所殺,屆時便等於神主親眼所見。能有什麼比親眼所見道侶被殺更痛苦?”
如果玉月曜想殺的人不是他,如果她想害死的人不是鬱浮黎,苗從殊會為她鼓掌,當然不是為她的愛女之心。
玉月曜口口聲聲說是為愛女報仇,其實還是眼饞昆侖、渴望飛升,否則她不會明知昆侖險峻、神主暴-虐,還把寵壞了的女兒塞進昆侖宮。
等人死了再提報仇,實在可笑。
真為女兒好,一開始便絕不會把玉棠紅送進昆侖。
苗從殊撐著蹄子,捋順前因後果,百無聊賴,思考等會以什麼方式溜走。然後他就見玉月曜拍手令一人進來,那人特別頹喪的進來,熟悉的青衣、熟悉的‘假臉’,熟悉的套路千層不變。
苗從殊:……不能換張臉嗎?臉不換就算了,能換個顏色的衣服嗎?身為散修,四海浪蕩,青衣耐磨,他不想穿著破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