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忍足的身份。不是沒有憤恨的,他都跟昔日好友坦白了二人的關係,這個忍足卻沒有告訴自己他的真實身份。要不是他信任這個家夥的話,幾乎要斷定他絕對是來騙取商業機密的。
不過也不怪他不認識忍足。在這些企業三代裏,他算是接手最早的一個。其他集團的畏畏縮縮生怕自己的後代將老一輩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毀掉,哪一個不是這裏磨練二年,那裏遊學三年的栽培,雖然也有早些出來曆練的,卻也是跟在父輩後麵唯唯諾諾。再者,跡部自視甚高,那些還躲在父輩羽翼後麵的未來的競爭對手,他鮮少有放在眼裏的。
探望完手術的老人回來的忍足見到黑著臉的跡部,這才想起來自己隱瞞身份的事情,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跡部的心思向來難猜,萬一他聯想到什麽不好的地方去,自己這後半生的幸福算是栽了。因而目睹了一場生死考驗之後疲乏的忍足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應付。可是跡部臉色不好,卻也沒有發難。
兩人相對無言。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半晌後跡部發話。
“是為什麽發了病的?”
忍足回神。“手塚那家夥坦白了他和不二的事情唄。”老人醒來後少不了一番折騰。手塚那家夥的脾氣也不是個吃素的,跟老人一個樣,到時候兩人僵持上了,可是個怎麽好?更何況,這邊還有自己這麽一遭!有手塚開了頭是好事,他可以探一探家裏人的態度,可是也是個壞事,萬一手塚那邊先就潰敗,自己也肯定沒了希望。
“什麽!手塚?和周助?”顯然,日理萬機的跡部大爺對自己好友的感情信息算是慢了半拍。肚子裏的火騰的上來,卻看到忍足突然一臉的沮喪和疲勞,隻能壓下去。之後忍足一番折騰,帶著發狠的勁兒,跡部也沒有將他踹下床。
見到不二卻沒少饒了他,就是現在那氣還沒消。不過用不二的話說就是“景吾吃醋的樣子,真是可愛呢”,旁邊的忍足連連點頭,外加眼冒精光。
跡部和忍足的相處模式,總是讓不二不由得笑起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想到,跡部會栽倒忍足的手裏。他是一直覺得,感情的兩方是多多少少有點想像的。就像他和手塚,雖然表麵上一個冷麵一個和氣,骨子裏卻都帶著點冷淡。可跡部和忍足,難道該說他們兩人都足夠自傲嗎?還是自戀?
撲哧,不二笑的越發厲害。
“你還能笑出來,啊恩?”跡部滿臉的不屑,可能當不二是受到刺激太大腦子出了問題。他抽屜裏一張報紙上沒有少報道有關那個日和集團最有潛力的接班人手塚國光的新聞。本來以為不過是個F大普普通通的優秀學子,卻原來早已經拿下了國外知名大學管理學等好幾個學位。老爺子這一次生病,便大有將他這個孫子盡早培養成接班人的意思,甚至有報道稱老人已經將自己的所有股份全部轉給這位行事作風長相性格都與日和集團的年輕時期的創業人極為相似的後輩。
不二斂起笑容,認真嚴肅的看向跡部。還沒等跡部說什麽,忍足先開了口。
“不二,你還是笑吧,那樣還正常點!”對忍足來說,不二不笑可是比手塚笑還要驚悚。
“呐,這誰當家還真是一目了然呢!”唯恐跡部脾氣不夠暴躁的不二,又在火上澆了油。忍足隻能苦笑,心裏叫苦連連。現在終於知道了,千萬不能惹這個不二。
跡部卻沒有怒。忍足和不二卻寧願他生氣來得比較好。
“周助,你不擔心嗎?”雖然手塚家現在風平浪靜,看老人的做法,卻像是千方百計要斷了手塚的後路。他們心裏清楚,一旦成為公眾人物,這樣的感情便難有見光的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