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了,還出這麼鑽牛角尖的問題。
於心邪邪地笑,靠在致遠耳邊說:“昨天累著你啦!抱歉啦!今天還要不要來住我家?”
“於心…..你真是的,以後不要這麼胡鬧,要多念點書。”致遠臉色嚴肅的說,完全沒有受到於心話語的挑逗。
“你別訓人啦!反正我可以保送,幾所大學已經指定要我了。”於心看到致遠的眉頭擰著,忍不住心疼的拉住他的手:“來啦!今天再到我家念書。”
於心想著,他會讓致遠高興起來,在床上好好的讓他開心。
於心這番單純的心思,致遠一點都沒有領情。
仗著自己是跳水冠軍,於心對功課一向可有可無的,隻求能升級就好,平常致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此刻因為考得不好,心情欠佳,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於心,就算保送也要考學科啊!隻有術科強,你大概隻能進排名後麵的體育係。”
“你在罵我?”
於心嘟起嘴巴,本來拉住致遠的手也放開了。
“我隻是提醒你一下。”致遠發現於心有點生氣,連忙放軟口氣,於心的脾氣壞,他不想讓他心愛的戀人生氣。
“那你今天要不要來念書?”
“我回家念,比較專心。”
“反正你就是嫌我打擾你?”
“我沒有這樣說。”
兩人口角到這裏,都發現對方不會讓步。
致遠想了想,決定先低頭:“那我去你家念書到十點,然後就回家,好不好?”
看到於心氣的吹胡子瞪眼睛,致遠直覺是自己不對,於心向來任性,在他可以做到的範圍,他希望多對於心好一些。
致遠總覺得奇怪,他越是容忍於心、一次次的容忍他發小脾氣,於心就得寸進尺的要求更多。
他是不是不應該在這麼寵著於心?
這個疑問慢慢浮上了致遠的心頭。
“好吧!那你快收書包”於心不甘願的說。
“好!”
致遠將桌上的一些考卷、計算紙有條不紊的收進書包,於心站在旁邊默默的等著他。
雖然這件事情兩人各退一步,可是一種爭執過後的沉靜卻悄悄的蔓延。
“去!統統都去死好了!”期中考最後一科的鍾才打完不久,二年十班突然傳出一個生氣的怒吼。
於心用力的砸了一下牆壁,氣匆匆的往校外走去。
“於心在氣什麼?”
“剛剛好象聽他在跟致遠吵架,什麼辯論隊的事情,於心氣得這麼厲害,鼻子眼睛都皺成一團,待會兒走在路上,會不會嚇壞一狗票擁護者?”
“他們最近好象常常吵架?怎麼了?”
“不知道,致遠這麼高傲的人,可是總看他對於心低頭,真可憐。”
班上一些放學後還沒離開的同學議論紛紛的,回頭一看,致遠表情冷漠地整理書包,他垂下頭,下意識的往窗外看去。
落寞的神色如秋色撩人,讓許多人心跳漏了一拍,沒想到致遠憂鬱時,盡是如此的楚楚可人。
“致遠,你們怎麼啦?”
一個大膽一點的女同學走近致遠詢問,致遠“統治”二年十班的作風雖然是以斯巴達式著稱,可是同學卻都崇拜他,對他又敬又愛。
“沒什麼,你們別擔心。”致遠露出平靜的神色,剛剛的落寞一掃而空,恢複他向來的自信。
“致遠,你不要老是讓著於心。”另一個女同學也勸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