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麵不紅心不跳地回答:“幫你包紮傷口。”

“是嗎?可我怎麼覺得——”他再次俯下`身,緩緩靠近郭嘉的臉,“你好像還做了別的事?”

郭嘉沉默了須臾,歎了口氣:“你真的要我回答?”

“自然……”

話未說完,郭嘉突然捏住他的下巴,仰頭印了一吻。

隻是蜻蜓點水般,幾乎擦過唇角的觸♪感,卻讓崔頌僵在原地。

郭嘉鬆開手,眉眼間俱是得勝的笑意:“這是子琮定要我回答的。”

如若星辰的眼眸,一掃陰霾,倒映著柔和的月光。

仿佛流淌著銀色的長河,欲將他卷入其中。

崔頌望著郭嘉麵上的笑,定定地看了片刻,突然翹起唇,將手撐在他的兩側,猛地低下頭。

不輕不重地咬了郭嘉的下唇一口。

趁郭嘉未反應過來,他一把蓋住對方的眼。

“行了,安置吧。”

等麵上熱度退散,他才鬆開手,往旁邊一倒,呼了個哈欠。

“該睡了……”

第160章 暗指

第二天,崔頌頂著睡眠不佳、頗有幾分憊懶的狀態去了公衙。

他昨晚“成功突襲”, 並以“時候不早應該睡覺”為由, 企圖兩眼一閉、蒙混過關,然而後續發展未能如他所願。

好不容易結束了鬧騰, 他與郭嘉又十分順利地……失眠了。

結果就是他押著郭嘉閉眼休息, 結果兩個人翻來覆去, 怎麼也睡不著。

天亮後, 他拖著郭嘉一起用了朝食,脅迫郭嘉繼續休息,自己去公衙打卯。

侄子崔琰自被曹操征辟後,擔任了曹操的別駕, 廣泛意義上來說可以算崔頌的同儕, 在一處公衙辦事。

在崔頌的暗示請求下, 曹操很寬容地睜一隻眼閉一隻, 把崔琰的辦公地點調到崔頌的隔壁, 後來更是拆了牆,隻以一條竹簾相隔。

得知此事後,崔琰麵孔發青, 本就酷似教導處主任的威嚴麵容赫然成為城內止小兒夜啼的傳說。

崔頌對此亦有耳聞, 卻仍每日在崔琰麵前晃悠。

這一日,他辦完公務, 正巧曹老板派人過來給下屬送降暑福利,便讓從侍撤了案牘,重新布置矮幾, 招呼崔琰過來吃瓜。

崔琰以沉沉的麵色鬧了幾日變扭,終究拿這個歲數比他小了一圈的小叔父沒有辦法,隻能任其所為——哪怕他這幾年愈發剛直,對於看不慣的人和事都敢於直諫,可對於輩分高一層的崔頌,接受儒學教育的崔琰始終存著一份尊敬之心。更何況,來自兒時的深刻記憶讓他對崔頌的某些神情十分發怵,沒回還未來得及勸誡,就已先敗下陣來。

如今被叔父招呼,他哪怕再不願意,也隻能應聲上前。

崔頌讓他坐,他便在下首隔了一席的位置坐下;讓他吃瓜,他便小心地挑了個最小的胡瓜,以袖遮麵,緩緩地食用,避免汁水落下。

崔頌見他這副端直的模樣,隻覺得累得慌。

“此處僅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拘束?”

說完,似是要起個“不拘束”的頭,把跽坐改成踞坐,一手撐著矮幾,一手端著瓜,動作閑適而隨意,仿佛現代任何一個假日歪在自家沙發上看電視的年輕青年,除了姿勢更好看些,並無別的不同。

崔琰一見他這副“不端正”的模樣,額頭狠狠地跳了跳。

他忍耐再三,終究沒忍住勸諫的欲望,將瓜小心地用手巾墊著,擱到身旁,行禮進言道:

“此處乃公衙,還望叔父……自視儀容。”

崔頌繼續歪著,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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