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裝修的事,這好像也是您經管的吧!”
“是啊!怎麼了?”馬主任反問道。
許勁風說:“沒什麼,我們隻是想問問展廳的燈盞是誰設計的?”
“噢——”馬主任故意將這個字拖得很長,好借機想好怎麼應答,她又咳了兩聲才說:“這事是我找的裝修公司,但設計方案卻是劉存孝選定的,至於燈盞的設計,我想也是劉存孝安排的吧!”
許勁風問:“是哪家裝修公司,您還記得嗎?”
“哎呀!”馬主任假惺惺地歎氣說:“這個我可就記不太清了,這日子隔的太久,實在沒了印象;再者這家單位也沒有什麼名氣,誰還總在意它們的名稱。嗬嗬……”馬主任很虛偽的笑著。
許勁風說:“既然你記不清了,我隻好去博物館方麵查一查了,他們應該還是有記錄的。”
馬主任麵不改色,不僅不擔心,反而笑著說:“去查查也好,免得有人總懷疑我不說真話,我可恭候你許科長調查的結果。”
接下來,出現了一段時間的沉默,馬主任無聊的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看著審訊桌前的兩個人。
許勁風則點燃一支煙,緩緩的吞吐著,心裏麵不斷琢磨:“下麵的事該怎麼問才能讓馬主任無法狡辯。前三個問題都被馬主任搪塞過去了,如果再沒有什麼‘突破’的話,那麼就隻能放人了。
一支煙抽完,許勁風將它撚滅在了煙灰缸裏,不緊不慢地說:“馬主任,您曾說過,古屍展覽廳的菊花來自青山園花卉市場,那麼請您講一下,是從何人手中訂購的這批菊花。”
馬主任不假思索地說:“我哪知道她是什麼人,在那裏出售花卉的,大多是青山鎮一帶的花農,我們隻管買賣,誰也不會問及對方的姓名。”
“那你總該記得那人的摸樣與穿著吧!”許勁風緊接著問。
馬主任裝模作樣的想了想,說:“那人是個女的,大約四十來歲,頭上戴著鬥笠,身穿一件腰寬袖闊的‘海青’,看樣子是個尼姑。”
許勁風微微一笑,說:“既然是出家人,怎麼會跑來市場做買賣,您不覺得奇怪嗎?”
馬主任說:“當時我也這麼想過,不過人家願意便宜賣花給我,我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許勁風用手托著下巴,沉吟片刻後說:“您可知道這菊花盆裏藏有東西?”
“東西!什麼東西?”馬主任疑惑。
許勁風說:“在您買的菊花花盆裏麵,我們發現了許多人頭骨。注意!是人類的頭骨。”許勁風怕馬主任一時聽不明白,於是加重語氣。
馬主任瞬間放大了眼睛,驚異地問:“你說什麼?人頭骨!花盆裏怎麼會有人頭骨,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許勁風沒有說話,從抽屜裏拿出一遝照片,示意薛晴拿給馬主任看。
這照片是在現場拍攝下來的,馬主任看後不由得眉頭緊蹙,眼神開始不安的亂晃。
許勁風不失時機的問:“馬主任,您真的不知道是誰賣給你的菊花嗎?”
馬主任慢慢抬起頭,神色已不見剛才的得意,沉著一張臉說:“許科長,你不要再問我了,我真的都不知道。我和那個人隻管買賣,根本沒有談及其它的事,我也根本沒有料想到花盆裏會藏有這些東西,不然的話,倒貼錢也不會買她的花。”
許勁風看馬主任的樣子,倒不像裝出來的,可馬主任為何偏偏這麼巧,會買到藏有人頭骨的菊花呢?而這菊花卻又正好擺在古屍展覽廳裏,這也未免太過巧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