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陳規之人,不但不幫忙,反而勸我打消這個念頭,我沒有辦法,隻好將此事暫且擱下。

直到兩年後,一五魁教女教徒再探凶穴,與陽木長老的徒弟雙雙墜入懸崖,我才意識到此事不能再耽擱,如果在這樣下去,沒準兒我的子孫就會如墜入懸崖的二人一樣,不得善終。

那時我和陽木長老——穆朝陽關係甚好,得知他痛失愛徒,就前去他家進行安慰。

兩人交談之下,方知他也厭倦了這種仇殺生活,一心想擺脫這種困境,無奈有祖訓在先,又有村規束縛,他就不好妄作它想。

我向他全盤托出我要離開護墓村的計劃,希望在他陽木派係守夜的時候,能放咱們一家人出村。

穆朝陽考慮了許久,才答應了我的請求。但此事卻不能做的太過明顯,否則他也脫不了幹係,於是他在守夜的人手中安排了一個內應,並告訴我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內應會故意給我創造一個巡邏空當,讓我趁機帶一家人走出護墓村。

整個出村經過算是有驚無險,咱們一家人終於離開這個殺戮之地,可沒走多遠,一個黑影就攔腰擋住了去路。

雖說是晚上,但我還是根據那人的輪廓,一眼就看出此人就是你的二爺——穀維地。

沒等我開口,他就大肆指責我不忠不孝,忘記家仇祖訓,背棄同宗族人,說什麼也要抓我回去。

我向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解釋,他卻都聽不進去,沒辦法隻好動起手來。你二爺的三磷陰火委實厲害,我們大約鬥了大半個時辰,也沒有分出高下。”

聽到三磷陰火,穀元秋突然想起劉館長屍體被燒一事,從屍體瞬間焦黑的程度上看,很可能就是三磷陰火造成的,莫非是自己的二爺出山了,但一想之下,又覺得不太可能,二爺遠居護墓村,怎麼會突然跑到長沙來。迷惑之餘,他馬上打斷了爺爺的敘述,說:“爺爺,您先等一等,您說二爺使得是三磷陰火,那麼他可有後人或者弟子什麼的?”

老人在電話那頭莫名地說:“你二爺生性孤僻,為人古板,從來不收徒弟,也不曾結婚,他陰火派係中有很多人,卻沒有一個得到過他的真傳。誒?你問這個幹什麼?”

穀元秋說:“我們所破案子中的第一受害者,就是被三磷陰火毀屍滅容的。”

“啊!”老人顯得很驚訝,說:“你確定是三磷陰火嗎?這怎麼可能!三磷陰火可是你二爺的獨門絕技。”

穀元秋說:“應該不會錯,那人是被瞬間燒焦的,皮膚下麵的血肉還安然無恙,我想除了三磷陰火沒有任何術力能夠瞬間爆發出如此熱量。”

老人沉默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小秋,你那的情況太過複雜了,爺爺還是建議你趕快回來,如果燒屍的那個人真是你二爺,他不會因為你是他堂孫對你手下留情。”

穀元秋想了想說:“爺爺,這個暫且不提,您還是先說您是怎麼通過二爺那一關的吧!”

老人說:“你二爺雖然厲害,可他畢竟是一個人,等你爹和你大伯二伯一出手,他馬上就敗下陣來,也隻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離開。”

穀元秋歎道:“原來是這樣!爺爺,那我覺得我更應該查清此事,因為這不僅僅是一樁單純的刑事案件,很可能還關係著兩大宗派的世仇恩怨,如果不找出根源,將來會有更多的人被卷進這場血雨腥風中去。”

老人說:“小秋,這不是你一個人能管的事,道宗和五魁教都殺了五百年了,豈能是你一個人能挽回的。聽爺爺話,還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