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了某種不測,如果是這樣,那廠裏的尼姑必定是蓮花流精通術力之人,要不然,二蛋子也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

老板見三人表情凝重,以為是被自己的話嚇著了,自覺言語有失,唯恐許勁風打消投資的念頭,馬上轉變口氣說:“然而我卻認為這是村裏人的謠傳,天下哪有這麼邪乎的事,假如尼姑真的犯煞,一定不會有人跟她們交往,我曾看到過有車子進出廠子,這說明尼姑還是有朋友的,犯煞一說純屬瞎掰。還有,那個二蛋子也許不是失蹤,誰不定是去了別處,忘了跟家裏人打招呼而以,因為他這個人平時就不著調,經常做些沒邊沒譜的事,你們可別因此心中有所顧忌。”

許勁風微微一笑,說:“不會,我們是無神論者,哪能因為一些謠傳而改變主意。”

“那就好,嗬嗬……”老板不自然的笑著。

回到車上,穀元秋和許勁風交換了一下看法,彼此都認為這所工廠是蓮花流的一個據點,那兩個尼姑很可能就是池田美和子的同門,她們躲在工廠裏進行著某種秘密活動,至於究竟幹什麼,那隻有進去看看才知道。

二人都有這種想法,決定馬上開車過去,不管采取什麼手段,把廠子裏的情況摸清楚再說。

黃婉華有些擔心,提醒穀元秋那兩個尼姑絕非等閑人物,冒冒然然進去說不定會遭遇伏擊!萬一對方的實力在你我之上,這樣做豈不是很危險。

黃婉華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穀元秋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今天若是不進去,他實在心有不甘,左右思量後,他對黃婉華說:“黃阿姨,您就放心吧!我會考慮周全後再進去,隻要我和許科長配合默契,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黃婉華似還有疑慮,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我打電話給你徐叔叔,讓他過來幫你。”

穀元秋連忙說:“不用了黃阿姨,從長沙市到這裏路程不是很近,就算開快車也要一個小時,哪能如此麻煩徐叔叔。再說了,那尼姑也不見得有多厲害,說不定憑我的力量就把她們打發了,即便是不能應付,我全身而退總是可以的。”

聽穀元秋這麼說,黃婉華稍感放心,暗問自己是否太過多慮。自從有了女兒之後,她變得很膽小,寧肯走十步遠,也不願冒一步險,處處小心從事,謹慎做人,也許這就是做母親的心態吧!

其實黃婉華自己也能幫得上穀元秋,隻是她有病在身,其術力不能長期發揮,怕到了關鍵時刻有所閃失,因此她還是暗中給徐天佑發了一條信息,讓他迅速趕到白鶴山附近的小坳村來。

本田車一溜煙地衝出了村子,沿著柏油路一直往東,穿梭在雜草叢生的曠野間,那所老舊的廠房逐漸變得清晰,單調灰白的外觀,讓人感到壓抑。

廠子是柏油路的盡頭,鏽跡斑斑的廠門終結了本田車的去向,如果想繼續行駛,就得轉向繞廠而過的山路。其路麵石礫遍布,坑窪縱橫,根本不適合現代化汽車的行駛。

“但停在廠子大門口也不是辦法,這樣很容易引起裏麵人的警覺,還是找個地方把車藏起來為好。”許勁風這樣想著,緩慢的開動車子駛向山路,他記得昨晚來這裏勘察的時候,曾發現廠子的左側有一條不深的溝穀,如果有路通往下麵,那裏是再好不過的隱藏地點。

山路到達溝穀的旁邊就變成了兩條,一條延伸到溝底,另一條則繼續環廠子繞行。許勁風小心把車駛了進去,找了個方便調頭地方停好,然後三人便從車中鑽了出來。

巧計

三人從溝底爬上來,麵對灰白的水泥牆發了一會兒呆,各自琢磨著該從哪裏進入。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院落,南北長、東西短,大概兩個籃球場那麼大。廠房座落在北麵,水泥磚牆砌得十分粗略,但高度卻異乎尋常,足可頂的上二層小樓。

在西麵靠牆的位置上還建有幾間平房,門窗皆朝東開,半露出牆體的窗戶上布簾斜拉,看樣子裏麵有人居住。

許勁風扒著牆頭向裏觀看,見平房的窗前埋有兩根木杆,之間的晾衣繩上搭著一件青灰色素衣,基本肯定了兩個尼姑的所在。

搞清了對手的居所,許勁風從牆上跳了下來,與穀元秋商議如何悄無聲息的進入院內。

穀元秋撓著頭考慮了很久,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因為對方是精通術力之人,一般的氣場催眠對她們難以湊效,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所以隻能另想辦法。

眼下最好的狀況就是二人一起外出,那麼三人方可借機進入,但這樣的機會不是隨時都有,可能一天都不會出現,侯在牆外傻等絕對不是上策。

“現在隻有一個辦法!”穀元秋左右權衡後,提出了一個建議,“就是用調虎離山之計將兩個尼姑引到外麵。”

許勁風和黃婉華明白穀元秋的意思,但這個辦法真要具體實施,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穀元秋公布出自己的計劃,說:“一會兒我從正麵翻牆而入,故意搞出點動靜來,讓那兩個尼姑發現。等她們一出屋我就用陽火發動攻擊,二人肯定會還以顏色,我故意裝作不敵,從原路翻牆逃跑。

她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我,對我實施追擊是必然的。如果兩個人一起追出來,我就拚命的逃,將她倆引到遠處,許科長和黃阿姨你們就趁這個機會進到院中,搜她個底朝天;如果是單個追擊,那麼我就和她一分高下,看看她有多大本事,最好是把她擊敗,引第二個人來助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