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甘。

我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為婉清平時很聽話,也很膽小,我覺得她不會背著我做出什麼事來,然而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半個月後,婉清失蹤了。

她父母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火急火燎地道觀找我,說親戚朋友家都找遍了,也不見婉清的蹤影,讓我幫忙想想婉清會去哪裏。

我動員了道觀裏所有的弟子,到婉清可能出現地方尋找,奔走了好幾天,婉清依然沒有消息。

我漸漸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一下子聯想到了山西護墓村,她會不會和婉華你一樣去了那裏。”

黃婉華不置可否,靜靜地聽靜宜師太講述:“於是,我決定帶上你大師姐慧心到護墓村附近找找看。

經過幾次換乘班車,我們兩個終於到達護墓村附近,為了掩人耳目,我們喬裝打扮成采藥的村民,沿著山的脊梁,向凶穴靠近。

讓我瞠目結舌的情景出現了,原先埋葬凶穴的山體不知何時少了上半截,大部分山石已滑落進羊角溝,造成了水流堵塞、改道,形成了無數分支,其中一支正好從塌掉的山梁上漫過,順山坡而下,流進了護墓村,我看到一些民房遭到了衝毀。

婉清2

“啊!”徐天佑和穀元秋不禁大吃一驚,雖然二人已經和護墓村沒有了任何關係,但一聽說那裏發生過水災,也不免為同宗的親友擔心。

特別是徐天佑,別的人他倒不在乎,可恩師陽木長老——穆朝陽還在護墓村,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安好,於是他急問道:“靜宜師父,你趕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唉!”靜宜師太歎了口氣,說,“當時,我們也不知是何緣故,後來到附近其它的村子去打聽才知道,護墓村所在的壺關縣前不久發生一次4.6級的地震,造成了太行山脈許多處塌方,埋葬凶穴的那座山隻是其中的一座,在當地根本算不上什麼新鮮事。

這還不算完,地震過後緊接著又是連日暴雨,巨大的山洪被坍塌的山體堵在了羊角溝上遊,水位逐漸上漲,漫過比較矮得山梁,衝毀了沿途好多村子。”

徐天佑再也坐不住了,開始在客廳裏踱步。

穀元秋知道他的擔心,勸慰地說道:“徐叔叔,您還是坐下吧,這都是四年前發生的事,您現在擔心又有何用,還是聽靜宜師傅往下說才是重要的。”

話雖這樣說,但徐天佑卻很難定下心來,有些無奈地坐回沙發上。

靜宜師太頗為感歎地繼續說:“看來事事皆有天定,世間萬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想當初,五魁教費盡心機想毀掉凶穴都未成功,可如今,老天爺的一場大水就衝的一切都不複存在。

我當時的感覺不知是喜還是憂,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不是最重要的,我此行的目的是尋找婉清。

我和慧心開始在附近的村子走動,向那裏村民描述婉清的模樣,問他們可曾見過這樣的一個人。

結果很不理想,所有人都說沒見過,我和弟子慧心隻能無功而返。

回到大黃村,我把去壺關縣尋找婉清結果告訴了她父母,他們很失望,一邊聽一邊的掉眼淚。

婉清就這樣不見了,整整消失了四年……直到如今黃婉玲主動聯係我,我才又聽到了她的消息。

那是黃婉玲發電報通知我的,說她人現在長沙,無意中得到了婉清的消息,並且還發現了五魁教祭祀神器的下落,讓我速來長沙與她共做商議。

聽到婉清的消息,我不作考慮,晝夜不停的趕往長沙,可沒想到的是,我千裏迢迢而來,得到的卻是一個噩耗——婉清已死。”靜宜師太說到這,眼圈一紅,不由得掉下眼淚。

三人愕然,黃婉華立即勸慰道:“師父,您別太過傷心,俗話說的好,‘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婉清的死也是她命中使然,您可別太記掛在心上。您還是說說婉清的死因吧!黃婉玲到底是怎樣跟您說的?”

靜宜師太抹了一把眼淚,說:“據黃婉玲講,四年前婉清真的去了護墓村,到達時正值中午,婉清正巧遇上了坍塌的山體堵住了羊角溝上遊的洪水,她親眼看見洪水溢過殘缺的山梁,順山坡而下,淹沒了凶穴的原址,而後衝進了護墓村。

村裏的人立刻亂成了一鍋粥,開始四處奔走呼喊,召喚人手采取救援。

本來在凶穴舊址上看守的長老,馬上回到村中,指揮眾人搶險。

婉清就趁這個機會,快速的來到凶穴旁邊,此時,渾濁的洪水正往一個無底深窟裏灌。

婉清用循土移山術將一顆巨石推進河水中,令其改道,從洞窟的一旁流過。

原本的凶穴是一座結構複雜的墓室建築,可山體坍塌後,建築的上半部分隨山石滑進了羊角溝,隻留下底部形似山洞的墓道。

沒有水源再次注入,凶穴裏的水位很快的下降,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知滲到了哪裏。”

至於水的去向,在場的四人中有三人迷茫,而穀元秋卻心中有數,因為他的爺爺在電話裏跟他說過,穀家的祖先——穀祥曾受其師鹿天成所托,在凶穴的東南與西北二位打了兩個洞,目的是為了泄掉凶穴的煞氣,而這個時候卻成了放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