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當,劉館長開始足不出戶,整天在博物館裏躲著,哪怕自己身上的毒素發作。還好這種毒素發作有一定的規律性,隻在每晚子時折磨劉館長,讓劉館長痛不欲生。一旦挺過這個時間段,劉館長就和平常人沒啥區別,隻是毒性一次比一次厲害。然而,劉館長卻也顧不了那麼多,他決定死扛到底。

招供

期間,劉館長也曾想過報警,可他殺了黃婉清,報警無異於把自己推向法庭。

接著劉館長又想到了向自己身邊的人求助,可黃婉玲絕非一般人物,明顯的懷有一種詭異之術,他身邊的人誰又能對付的了。

當然,劉館長那時根本不知道徐天佑具有這個能力,因此他錯過了好幾次能夠活命的機會——徐天佑在這期間找過劉館長很多次,希望他能有話直說。但劉館長怕連累徐天佑,一直不肯吐露實情。

馬主任倒是很關心劉館長,但她的關心來自金錢的動力——劉館長一直不出博物館,擺明了負隅頑抗,但為了鬥姆神像,黃婉玲卻不能直接殺他,經過多方考慮,池田美和子讓董平去找馬主任,企圖利用馬主任去說服劉館長,事成之後,會給馬主任一筆不菲的報酬。

有錢賺的買賣馬主任沒有不幹的理由,馬主任總共找了劉館長三次,每次她都是勸劉館長交出另外兩件神器,說隻有這樣,才能平息黃婉玲心中的仇恨,不然的話,黃婉玲肯定會殺了他。

劉館長不是傻瓜,在這件事情上他比馬主任看的明白,黃婉玲絕對不會放過他,他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主要是因為神像還在他的手中,所以他根本不會聽馬主任的話。

遊說無效,池田美和子失去了耐心,她通過馬主任給劉館長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劉館長在10月7日還未交出神器,那麼,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劉館長自知在劫難逃,索性就頑抗到底,就算死也不交出鬥姆神像。

10月7日終於到了,原本怕死的劉館長反而有了一種解脫感——與其這樣活著,還不如死個痛快。劉館長走出辦公室,於傍晚時分出現在了古屍展覽廳。

劉館長眺望著窗外的天空,心中的思緒此起彼伏,感慨遇到黃婉清之後的種種經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劉館長徹底悔悟了。

這時,劉館長看到張亞楠朝自己走過來,本就不想讓鬥姆神像永沉地下的他突發奇想,把手表給了張亞楠。

這塊表原本是想給徐天佑的,但他怕徐天佑問長問短,所以一直思付再三、遲疑到現在。如今也隻能給張亞楠了,他希望上天有眼,能讓鬥姆神像在好人手中重現於世。

信件到此,也就畫上了個句號,剩下的殺人過程隻能靠穀元秋他們去推理。

其實,穀元秋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大概,隻是不明白那個三磷陰火的人在此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劉館長的屍體又是怎麼跑到七號棺槨裏的去的。

穀元秋陷入了深深地沉思,而許勁風卻無心想這些事情,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抓捕黃婉玲和池田美和子——劉館長信中說的清清楚楚,池田美和子給他下過最後通牒,時間為10月7日,劉館長也恰好是在這天死去的,由此可以肯定,黃婉玲和池田美和子就是凶手,這封信則是最有利的證物。

至於人證,許勁風心中早已想到,那當然是馬主任和董平,劉館長在信中白紙黑字寫著他倆參與過此事,那麼今天就沒有他們兩個狡辯的餘地,隻要稍加審訊,二人定會妥協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