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元秋見自己的話沒什麼效果,也就不再白費口舌,把審訊室外麵的警員叫進來,押著史雲昆回了拘留室。
第二天的時候,許勁風又對史雲昆進行了審訊。史雲昆依然擺出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死活不肯說出實情,誰也不知他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按照現在掌握的證據與供詞完全可以肯定劉館長的死是黃婉玲和池田沒和子造成的,和史雲昆沒有直接的關係,那麼史雲昆為何不肯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呢?這一點令許勁風始終想不通。
簡曆
審訊史雲昆無果,許勁風回到了會議室的椅子上開始閉目養神——昨夜沒睡好,今天又照常上班,許勁風確實困了。
正在他昏昏欲睡之間,薛晴推門而入。見會議室裏沒有旁人,薛晴關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熬不住了?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這我盯著。”
許勁風摩挲了一把自己的臉,振了振精神,說:“我倒沒多大問題,隻是發愁史雲昆不肯招供,還有那個黃婉玲,自從徐天佑放過她之後,他就沒有再出現過,她可是本案的重要嫌疑人,抓不到她我就沒法結案。再者,就是馬主任的事,雖然她的死屬於她自己咎由自取,但押解她的我們卻也完全脫不了幹係,不大不小也算是失職。這事上頭一準會追究,我正在想怎麼應對呢。唉!真是愁人呐!”
薛晴馬上安慰地說:“你愁什麼?像馬主任這樣的人死了活該,誰叫她幫著池田美和子辦了那麼多壞事,最後引火上身了吧!她是池田美和子殺的,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再說那個黃婉玲,她可不是普通人物,要抓她談何容易呀!上邊如果催下來,你就跟他們說,‘誰有本事誰去抓,反正我是逮不著。’大不了刑偵科的這個科長不當了,正好我爸的公司缺人手,你就幹脆下海得了。”
“嗬嗬……”許勁風被薛晴痛快淋漓的說詞逗笑了,幸福地站起來,說:“好了,別胡說八道了,我作為一科之長哪能像你說的那樣。你看中午馬上要到了,咱倆出去吃個飯吧!那可比你耍嘴皮子要實際的多。”
一聽吃飯,薛晴立即蹦了起來,高興地說:“好,好,好,去哪裏!我可愛吃水煮魚,你看……”薛晴一邊說,一邊挽著許勁風的胳膊往外走。
此時的穀元秋正在招待所的床上睡著覺,從他昨晚審訊回來就一直睡到現在——抓住了史雲昆讓他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不再有顧慮,放心大膽的夢周公,時而翻個身,時而吧唧嘴。
一陣手機鈴聲吵醒了穀元秋,他很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拿起手機也沒看來電顯,嘟嘟囔囔地說:“喂……誰呀……?”
對方的聲音很大,說:“死樣兒的!是不是還沒起床呢?”
穀元秋立刻有了精神,因為對方是張亞楠,他忙不迭的回答:“沒有,我早就起來了,剛從許科長那回來,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
“少跟我胡謅,你剛才的說話聲明明帶著睡意,還敢騙我!”張亞楠憤憤地說。
穀元秋不好意思地在電話這頭笑著。
張亞楠繼續說:“這事有時間再跟你算賬,你現在馬上到醫院來,徐叔叔非要出院不可。”
“出院!”穀元秋萬分驚訝,說:“他燒傷那麼重,怎麼能夠出院?”
張亞楠說:“別廢話了,你趕緊過來就是了。”
“噢……噢……”穀元秋連忙答應著。
當穀元秋趕到醫院的時候,徐天佑已經辦完了出院手續,黃婉華和徐婕盈正扶著他往醫院門外走,張亞楠則跟在三人身後拎著東西。
穀元秋立馬迎上去,誠心懇求徐天佑再在醫院多住幾天,說醫院的醫療設施齊全,有助於徐天佑傷勢的回複。
然而徐天佑卻打定了主意回家,說自己身體已無大礙,隻要按照醫生的囑咐定時換藥,在家裏一樣能夠痊愈。
穀元秋力勸無效,隻好順了徐天佑的意思,到醫院的門口去攔出租車。
一連七八天過去了,徐天佑的傷勢恢複的很好,繃帶下的創口已然長出了嫩肉,絲毫沒有感染的跡象。
所有關心徐天佑的人為之高興,大感好人還是有好報的——受如此重的傷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恢複了。
和徐天佑的傷情相比,許勁風的工作卻是一籌莫展,史雲昆依然不肯招供,黃婉玲至今還未露麵,馬主任的死上麵卻及時的追究下來,許勁風真可謂是四麵楚歌呀!
沒辦法,許勁風隻好給穀元秋打了電話,希望平時點子最多的穀元秋能幫他解決一下危機。
接到電話後,穀元秋趕到了公安局,在徐天佑家閑暇了好幾天的他可謂是精神飽滿,神采奕奕地走進了刑偵科會議室。
會議室裏隻有許勁風自己,他拿著一遝資料坐在椅子上。
穀元秋向他打招呼,兩個人調侃了一陣,然後許勁風把資料遞給了穀元秋,說這是史雲昆的檔案,其中包括史雲昆的個人簡曆、家庭住址以及社會關係。希望穀元秋能從中洞察出點什麼。
穀元秋拉開會議桌前的一把椅子,坐下來一頁一頁的仔細看,上麵寫的很詳細,從史雲昆兒時到現在無不記錄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