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1)

是徒勞,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雙手戴著鐐銬的蕭幸慈被押進了城區附近的一間牢房 ,不知所措。

意料之中

吉奧瓦尼坐在布置華美的接待室裏,隻一天,桌上就已堆積了不少公文,當然這並不算什麼,他輕輕揉按著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從下午開始就有源源不斷地教區神父,上階貴族前來向他問候,請示,一味的阿諛奉承,笑臉道賀,就算是他,也是會有些膩味的。不過再如何,他都必須繼續,畢竟為了達到目的,還是得靠這些個看似無用的人才行。這麼想著,他揮手示意一旁的傳訊官前去請進了下一位等候者。這次覲見的是兩位衛官打扮的軍士,稍稍行李後,其中一個便用略帶興奮的口吻陳述著一件可以算是“功勞”的事情,“康提大人,下官在今天稍早些時候抓獲了一名在市中心鬧事的異邦人。經審訊,那人已承認自己是薩拉丁派來探聽情報的奸細。”薩拉丁這個名字提起了吉奧瓦尼的興趣——早有眼線上報這位剛贏下哈丁會戰,占領了耶路撒冷的伊斯蘭梟雄有意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勝果以穩固自己在阿拉伯眾盟國之間的地位。隻是他派來探聽消息的奸細不是在前天晚上就被秘密處理了麼?難道還會有漏網之魚不成?吉奧瓦尼的腦海裏再一次浮現出那晚在絞刑前那個所謂的安拉最忠誠的信徒是如何的苦苦相求,全盤托出自家的底細就隻為獲得一個繼續苟延殘喘的機會時的樣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撒謊?

“大人,大人?”一旁靜候著的衛官見吉奧瓦尼並沒有什麼表示,不由上前去提醒,“您覺得這事該…………”

“把人帶過來。”

“是。”食指輕敲著大理石桌麵,這是吉奧瓦尼:-)

神的寬恕

蕭幸慈到底跪了多久?他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那位“康提大人”在問完話後就一聲不吭地批示文件去了,沒有任何表示。該死的,直了直已經僵硬的背脊,他不停地腹誹著眼前這位非常敬業敬業到廢寢忘食也順便把他給忘記了的主教大人,拜托,是死是活,您倒是快點下判斷啊!可惜掌握著蕭幸慈生死大權的人並不在意時間過了多久。他相當仔細地看完手頭所有的檔後又抽出擱在一旁的信紙開始撰寫教會未來的安排,待到所有雜碎的事情全部完成,已有絲絲晨光射進未拉上窗簾的窗台。

吉奧瓦尼總算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舒展了下有些疲憊的四肢,姿態依舊優雅。

“噢對了,還有你的事情沒有解決。”像是終於發現蕭幸慈的存在一般,他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蕭幸慈的身上。看來眼前這個“罪犯”不僅善於偽裝,還有不錯的耐性。很合自己的意呢,作為一枚對付皇室的暗棋。“看來,除了狡辯,你並不能拿出任何有利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也沒有足夠的證據來證明我有罪啊。”原本堅定的聲音隱約透出了些疲憊,沒辦法,在堅硬的地板上跪了一夜,任誰都會有些受不了。

“也是呢……”吉奧瓦尼對於蕭幸慈有些無禮的回話不甚在意,揮揮手,叫進了昨天的那兩個衛官,“此人並不是薩拉丁派來的,將他釋放吧。”

“什麼!”如此的結果讓在門口候了一夜的衛官不禁有些吃味,不但意料中的獎賞沒了,還將自己之前的審問全數駁回,這明顯是對他們工作能力的質疑。可惜下指令的是教區掌握最高神權的主教,心中再多的不滿也必須得壓下。“知道了,大人。”他們彎腰接令後,有些不耐地踢了踢依舊跪著的蕭幸慈,示意他起身跟著他們出去。

“唔……”撐著地板慢慢站起身,不出意外地,抵擋不了的麻痛從膝蓋處迅速蔓延,蕭幸慈悶哼了聲,想要穩住身形,怎料這著實困難,他踉蹌著前跨了一步,一手撐在了雕刻細致的鑲金書桌上。

“掩飾不錯,觀察不錯,心態不錯,耐性也不錯,可惜了,沒有紮實的體力。”趁著蕭幸慈單手撐著自己的辦公桌適應的時候,吉奧萬尼總結著,聲音很輕,卻能讓一旁的蕭幸慈聽得清楚。有些疲倦地扯扯嘴角,蕭幸慈毫不掩飾地響應著,“大人倒是樣樣優秀啊,真是難得……”“是麼?謝謝誇獎。”

淺淺的笑容完全沒有感謝的影子,反而帶著點冷冽,這人……

“喂!不準對康提大人無理,快點離開這兒,滾回你該去的地方!”

“是,大人。”算了,過多的糾纏會使人厭煩,自己還是少惹麻煩為妙。蕭幸慈明智地選擇閉嘴,有些狼狽地跛著腳向會客廳的大門走去。“記住了異邦人……”吉奧瓦尼的聲音讓蕭幸慈反射性地回頭,卻見那位年輕英俊的主教大人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優美的唇線微上揚,神聖虔誠地輕吐著神的意誌“你能毫無損傷的離開這裏完全是天主的寬容,是天主寬恕了你的冒犯。”天主……麼?蕭幸慈的眼瞳急遽收縮了下,也不知眼前的這位主教是指耶穌,還是在指他自己……

等到他們離開這座建築,穿過了廣場,來到廣場北麵的小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