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畢維斯修士。”

“能得大人的親睞是小的的榮幸,小的自將竭盡所能……”

“是麼?那我可就期待著榮耀降臨的時刻…………”

短短幾個來回,獲得教皇肯定這麼件難辦的事情就被蕭幸慈全數接收了,不過因此能正大光明的畫畫,對某人而言也不算太過難辦,畢竟對於自己的繪畫技巧,他還是保有著完全的自信,隻是……要畫什麼啊?

困擾表露得刻意,隻是在場的各位都將其忽略,畢竟教皇的喜好並不是如此輕易就能揣摩的,更何況,在某些時候,教皇認同肯定的,並不是他真正讚賞的,表麵文章,人心所向,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不過有一樣倒是一定不能畫的——

“當然,裸體的女人你就不用考慮了。”提點的話語帶著笑意,再加上那有些嫌惡不屑的神情,能讓人清晰地感受到說話人對於塵囂俗世的唾棄。

這算什麼?在鄙視我麼?混蛋。被戳到痛處,之前鬱悶到爆的感覺再次上湧,“聖母之類的……也不可以麼?”但也隻是上湧而已,對於什麼時機該做何種事情他可是相當在行。

“這個麼……你自己考慮就行,內容如何無所謂,我要的,隻是結果……”

“這樣啊,那還真是謝謝大人的提點了。”明明是毫無建樹,卻還要誠懇道謝,內裏包含的風涼,說話的兩人都很清楚。

“咚咚——”輕緩的敲門聲無預兆地響起,而後是傳令官禮貌的聲音,“大人,伊莎貝拉伯爵夫人覲見。”伊莎貝拉?呃?伯爵夫人?這又是哪位?

無甚在意地挑挑眉,吉奧瓦尼無所謂地感慨著,“還真是準時啊。”目光掃了眼一旁的唯恩,簡單地敲了兩下桌麵,對方就已明了意圖。“是的,大人。”

這算是親密呢,還是默契?不過真是幸福呢,唯恩大人,不需要一邊替這家夥辦事一邊還得耗費精力亂扯,暗歎口氣,蕭幸慈此時對於唯恩的羨慕遠不止一點點而已。

不過既然有人在等,而且還是個地位高貴的女人,他此時也該知趣地退下了。“那個,大人……”“嗯?”唯恩剛走,吉奧瓦尼就又離開了他的椅子,優雅地走近,直至能真切聽到對方呼吸的距離。

“呃……如若無事,那小人就先……”對於如此的近距,吉奧瓦尼似乎非常的自在,可蕭幸慈對此就有些感冒了,老大,能不能不要那麼近?

“怎麼沒事了?還真是健忘呢……幸慈……”幸慈,該死的又叫他名字了,蕭幸慈發現每當吉奧瓦尼叫他“幸慈”而非“畢維斯”時,就總會有異常鬱悶的事情要發生,搞得他現在連聽到自己的名字都有些心驚肉跳。

“說起來,你不應該為之前的失禮向我道歉麼?”

迎接教皇(中)

“道歉?”道歉?是你先打上來的還要我道歉,噢上帝啊!蕭幸慈一臉困惑,滿肚火氣。

“作為一名修士,將自己教區的主教,那位引領他走上正途的主教打傷,可是件令人憤慨的事情。雖然我不在意,可你不覺得應該為你莽撞無禮的行為向我道歉麼?”

都不在意了還需要道歉?你搞笑啊。對於吉奧瓦尼的發言,蕭幸慈似是在聽聞他人的事情般麵帶驚恐,他擔憂地打量著距離他不足半米的主教大人,麵容依舊優美,修長挺直的身體也不見有何傷痛,哪還有那日的狼狽,嘛,真是可惜了呢……“大人……受傷了麼?”問話透著關切,深黑的眼瞳掛滿了憂傷,“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個家夥!雖有準備,但如此意料之外的答複仍舊讓人語塞,“我身上的傷不都是你造成的麼?連這麼重要的事都忘記了麼,幸慈?還真是讓人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