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段(1 / 3)

“你如此淺薄,卻能那麼肯定我的想法,你說我到底是該為你‘妄加揣測’生氣還是為我能被‘如此淺薄的你看透’傷心?”

“…………………………”這回聽懂了,純粹找茬是吧,沉默了片刻,蕭幸慈覺得,對於眼前這個湊他很近還對他的臉“肆意輕薄”的男人,他該有所反擊才對,“小人認為應該是後者吧,大人,真的,非常肯定,毋庸置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他也不介意再被按個什麼罪名去學院教堂關禁閉。

“…………………………”被意外地堵到無語,吉奧瓦尼望著蕭幸慈的眼睛滿是驚奇。

“…………………………”對方不開口,蕭幸慈也不說話,眼對眼,頗有挑釁的意味。

停頓隻在片刻,但隨後的互動卻讓蕭幸慈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隻見那隻在臉上輕劃的手逐漸離開,轉而伸向了他的後頸,一個用力,他就落入了那個比他堅實些許的懷抱中。那張昔日端麗淡漠的臉迅速靠近,深深埋入了他的肩膀…………

“…………喂,喂喂!”某位被如此親密對待的蕭幸慈震驚到舌頭打結,連敬語都忘記用了。這是要做什麼,喂!這是要做什麼啊!!蕭幸慈內心的呼喚並不會被理睬,不過他還是能從這具越摟越緊的身體上感受到那控製不住的顫唞,以及…………那根本就沒有控製的囂張狂笑!

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不,是他們都瘋了!!蕭幸慈絕望地僵硬著身體,任由對方繼續親密摟抱,在受不住想要用中文唾罵的同時,他隱約聽到了依舊靠在他肩膀的吉奧瓦尼含蓋笑意的說了一句他聽不懂的話…………

Du bist eben lieb .

獅心王

今天,對於蕭幸慈而言是個難得的好日子,不僅天氣是罕見的清新宜人,就連空氣中仿佛都冒著某種帶著酸色的甜味,這是個約會的好日子,也是個實現夢想的日子。蕭幸慈正坐在巴黎郊區的某落魄教堂裏,聽著幾名農婦的懺悔。本該是寧和的情緒卻因為那即將到來的可人而興奮不已,都有點無法抑製了。

很難解釋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類似於見到偶像?抑或是崇拜對象?應該是有些不同的吧,因為平日裏並沒有多大的關注,可微妙之處卻在於——他知道那個人的存在,甚至能說,他知道那個人的將來!那種類似於掌握他人未來可能的興奮感夾雜著一種名為“總算是見到一個連他本人都了解甚多的曆史名人”的筷感令蕭幸慈激動萬分,幾近失態邊緣。

“等很久了?不知名的修士先生?”就在蕭幸慈自我陶醉的當口,那位讓他異常興奮的可人就毫無預兆地出現了。

聽到招呼,他立馬轉頭,那無法控製的笑容都快滿溢出他的臉頰了,“喲!你很準時嘛。”

“約會準時,可是一名紳士的基本要求。”那位可人微挑著眉回應,態度輕佻,卻依舊迷人。“再說了,與你這樣的寶貝相約,我怎麼忍心遲到。”華麗的中音刻意走低,豐潤的朱唇在傾吐完語句後按上了蕭幸慈漆黑一片的柔發。對上那雙流光溢彩的棕色瞳眸,蕭幸慈不禁暗自歎息,人,竟然也能生成這般美妙。

“所以……寶貝是決定要與我好好談談了麼?”就著蕭幸慈的身邊坐下,那位美麗的可人相當主動地說著來意,嘴角微翹,勾起了一抹醺然笑容,明媚含情,奪人眼球。

“嗯……或許吧。”感覺著那雙細白有力的手正輕托著他的後腦勺,蕭幸慈心中那份被稍壓的激動突然又昂揚了起來——這雙手,就是這雙細潔滑膩的手,或者說是這雙手的主人,在不久的以後,他將會握住象征權力頂峰的權杖,他將會發下宣布戰爭的號令,他將會抹殺掉無數敵人的生命,甚至,他還會掏出活生生跳動的心髒……猛獸的心髒!自己到底何德何能,才可以在這樣的時刻,碰上這樣一位強者。男人是否總是隱藏著某些英雄主義情愫?又或者對於強者的無理由崇拜?總之在此時的蕭幸慈心裏,一種名為好感的情節正在悄然滋生,這種好感督促著他大無畏地前去接近身旁之人,雖然,這份舉動,可能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