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3)

人能屈尊引我入場了。”凱瑟琳伸出的嫩手並沒有在禮畢後縮回,反而大方地挽住了對方的胳膊,美女的邀請,無人能拒。

“我的榮幸。”吉奧瓦尼及其紳士地應承著凱瑟琳的要求,兩副相望的眸子裏竟透著一樣的柔情。他從未料到這位在社交圈風光無限的名媛淑女竟會如此主動地將一紙邀請直接送入神學院,並且還隨之附上了……一顆曼陀羅花果。

不是花,而是果實,曼陀羅的花果。

什麼意思?

“夫人對於曼陀羅的鍾愛可真令人讚歎啊。”在走過庭院時,吉奧瓦尼意有所指的挑起了話題,“聽聞皇後殿下近來也對此花情有獨鍾,也不知……”

凱瑟琳聞言,掩唇嬌笑著,“大人何必明知故問,這花的由來還不是因為大人曾經的專情。”

“嗬嗬,區區俗物竟讓人當了真去,還真是讓夫人見笑了。”對於凱瑟琳的暗喻,吉奧瓦尼的眼底漫出了隱約的陰狠來,他本就不會刻意去隱藏自己的情感,尤其還是麵對一個膽敢出言威脅的女人。

“您真是見外啊,主教大人!”凱瑟琳佯怒地嬌嗔著,距離靠得這麼近,吉奧瓦尼的不滿她自是知道,隻是就此退縮可不是她處事的風格,“再說了,大人這般清高的人所在意的,又怎麼會是俗物呢?”

“夫人真是繆讚了。”

“不過,難得前來,不如在舞會結束後讓我帶大人欣賞欣賞這花圃如何?”

“樂意之至。”當然,也讓我見識見識你到底有多少的本事吧。

“你不用跟著了。”在走進屋時,吉奧瓦尼突然轉身,他自然沒有忘記那個可以說是被他硬拖來的侍從,“結束時讓我見到你。”言下之意是,在此之前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是的,大人。”在他身後跟了很久的蕭幸慈在聽到特赦後總算是鬆了口氣,在目送著眼前兩人相攜走進屋後,他立馬調轉頭走出了這處燈火通明的花園別業。離開的腳步飛快,頗有些逃離的味道。連續八天的跟隨已經讓他完全了解了當一群有錢卻無事可做的人聚在一起會發生的事情——舞會通常隻是個借口,虛掩著其下無限膨脹的享樂衝動還有令人作嘔的欲望。氣氛□時被捧上台麵的各類迷[yào],那在院落暗處不為人知的媾和,言語間毫不遮蔽的汙穢……甚至是那些為了能享受更多的佳肴而在胃飽時去盥洗室自摳喉嚨嘔吐的貴婦。

蕭幸慈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明明隻需將當成一個旁邊者去看待這荒唐的鬧劇,可偏偏在見到那在平日倨傲正經的主教竟也會隨著那些人胡鬧時,一種不知為何的嫌惡感就會由心底生出。他本就是沒有資格去評判那人的所為的,別去管他在做什麼!如此這般的警示並不能讓那份嫌惡消散,反倒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該死!他到底是怎麼了?

沙龍晚宴(下)

舞會一直持續到子夜才在喧囂中落下了帷幕。可當蕭幸慈等到吉奧瓦尼從凱瑟琳的別業裏走出來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還是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冷冰冰的表情就像是剛去參加了某個極為重要的會議——裝腔作勢!

“還真是盡職啊,幸慈。”見到那個看樣子是乖乖等等了他很久的男人臉明顯臭到不行,吉奧瓦尼竟覺得心情輕鬆,還有心調笑兩句,“等了很久麼?真是辛苦了。”

“………………再辛苦也比不上大人啊!”隨對方的意稍回了一句後,蕭幸慈就轉身打開了馬車的車門,畢恭畢敬地請吉奧瓦尼上了車,而後他自己也爽快地坐進了車廂。車夫駕駛著馬車在小道上緩行,車廂內,蕭幸慈罕見的沉默不語。這令還想用他來打發時間的吉奧瓦尼有些驚訝,“今天怎麼這麼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