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段(1 / 3)

碰上了蕭幸慈,那也隻有無奈了,卻見他頗為同情地看著吉奧瓦尼,緩緩說道,“大人,現在這世道,您認真您就輸了。”

(九)

那晚的無疾而終並沒有打消吉奧瓦尼對於蕭幸慈的態度,他依舊我行我素,曖昧不明的話語配上那防不勝防的親熱舉動,完全高姿態的死纏爛打。對此,蕭幸慈幾番掙紮後,最終決定隨他高興,反正也不過是些親吻擁抱,待到無聊了,那大人也就會放棄的。可吉奧瓦尼對他這種自暴自棄的態度卻下了很中肯的評價,“你正在接受我,幸慈。”

之後沒幾天,理查就派人送來了請函,克萊門特以身處異地不便多跑動為由婉拒了,但也暗示了對方可以隻身前來,對此,理查也未有何不滿,隻是笑著表示定會前來。而後,他也的確來了。

理查來的那日天氣不錯,吉奧瓦尼一早就帶著蕭幸慈出去了,說是要去盧森堡的十字軍駐地看看,蕭幸慈自是沒有拒絕的理由。兩人乘著馬車前去,也算是相安無事。到達了目的地,駐軍的首領親自出來迎接他們,在寒暄了幾句了,吉奧瓦尼直接問起了這裏的準備情況,那首領謹慎地揮退左右,蕭幸慈見狀本也想離開,怎料卻被吉奧瓦尼製止了,他有些抱怨地想著老大你可別害我讓我聽到什麼奇怪的內幕,殊不知這聽到的消息豈止是奇怪簡直就是勁爆了。

盧森堡十字軍的主力向法國西北偏移完成,下級將領大換血,隔空約翰和安茹那邊十字軍的聯係,還有……指揮權的讓出……

“腓特烈陛下對於意大利的征伐才剛結束,所以他似乎並不想在今年有所行動。”

“嗯,這樣很好,繼續對他勸諫,腓力那邊也不必擔心太多。看來這事情也差不多了,通知唯恩,讓他回巴黎。”

“是的,大人。”

話說至此,該交待的也都交代得清楚,吉奧瓦尼並未多作停留就帶著蕭幸慈離開了。回程途中,蕭幸慈依舊一副死相,完全緊閉嘴巴,絲毫不敢懈怠,吉奧瓦尼瞧著他笑得高深,卻也是什麼都不解釋。回到莊園已近中午,等候的仆人告訴他們理查殿下還未離去,看來是打算留下來用餐了。想到可能有機會見到理查,蕭幸慈怎樣都是高興的,表情雖未有變,眼神卻是亮了亮,吉奧瓦尼自是將這變化看在眼裏,“怎麼了,這麼高興?”他問得相當公式化。

“嗯?因為將要見到那傳說中英俊瀟灑的王子殿下啊。”蕭幸慈答得油滑,不倫不類。吉奧瓦尼無言地睨了他一眼,爾後毫無預兆的出手拎住他的衣領直接拖到了自己跟前,作勢就要吻上去……

“嘿!別!”蕭幸慈被這突然之舉驚得汗毛倒豎了起來,開玩笑,這光天化日人來人往的!他抬手橫亙在兩人之間,話說得結巴,“小人不過是對殿下來的目的有些,那什麼,期待而已。”算是實話,起碼聽上去像,吉奧瓦尼輕笑著放手,退回安全距離,“隻有這樣才能好好說話?”訕笑著摸摸鼻頭,蕭幸慈決定從現在起嚴謹做人,決不再油腔滑調,逞口舌之快,隻是上帝知道他這決定到底能維持多久。

進了府邸沒多久,蕭幸慈就如願見到了理查,依舊明媚妍麗的輕浮模樣,隻是在眼角嘴邊的偶爾波動裏,帶了些許不容質疑的高貴,不容侵犯,不近人情。此時他正靠著餐桌與克萊門特交談,側對著蕭幸慈,挺直的鼻梁與微翹的唇帶著個人魅力。蕭幸慈的目光在理查的臉上反複切割著,無論如何的挑剔,也不得不承認這人的頭形可以媲美最頂級的石膏像。正想著,臉卻被人用力掰向了一旁,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鑒於此時兩人正站在餐廳的門邊,就算未有人通報,但畢竟是公眾場合,所以蕭幸慈很是乖巧地僅用眼神詢問這又不知在搞什麼的大人。隻見對方一臉陰晴不定地詭笑著,僵了片刻,又突然放開手,徑自走進了餐廳,完全將他撇在了一邊。奇怪的家夥,蕭幸慈摸摸下巴,在確定此處沒有自己登場的必要後,便也乖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