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準四下無人的時機,我們各就各位,行動。
不一會,車輛警報響了起來,呱呱呱叫個不停。
反複幾次後,熊平安果真下來看。他沒防備著後麵,突然被麻包袋套住,當即大呼救命,無奈整個身體都在麻包袋裏麵,喊聲出不來,壓根沒其他人能聽見。
不過總歸是做的壞事,我們心虛的很,把他推地上沒敢揍很久,就咬著牙拳打腳踢了一分鍾左右已經分頭撤退。
十分鍾後,我們在約好的市場門口彙合,每個人都跑得汗流浹背喘氣如牛。
歇息過來,我們再次分頭行動,劉武去找他女朋友,白天生去找他同學,我和朱新青兩個人回工廠。
和朱新青在公交站等了一會,突然一輛麵包車開過來。
車窗打開,一個滿臉橫肉的漢子喊了一聲朱新青,隨即朱新青見鬼似的轉身往後麵的街道飛奔。我來不及問怎麼回事,他更沒叫上我一起跑。但很快我明白了怎麼回事,他是遇上了仇人,剛跑出幾十米,麵包車裏就衝下來三個漢子,叫喊著去追。
他們喊的是,媽的,抓住他先暴揍一頓,看他給不給。
他們沒對我怎麼樣,因為當時我去垃圾桶那邊滅煙頭,他們以為我是同等公交的人,並非朱新青的同伴。
遲疑了半秒,我也追過去。
朱新青很快被追上,被一腳踹翻在垃圾桶邊,垃圾灑了一身,他投降說道:“各位兄弟,別動手,我還錢,一定還。”
滿臉橫肉的漢子說道:“叫你還跑,分明想賴賬,對你這種人,我們一向規矩是先揍一頓再說,兄弟們,弄他。”
看路邊消防箱隔壁放了把大掃把,我拿到手,舉起來就往前麵衝:“誰都不要動。”
三個漢子均是一愣,我趁機一掃把打翻兩個,把朱新青拉了起來。這家夥剛剛那一摔,很倒黴地摔到了腳,走路一拐一拐。情況對我們不利,我隻能拉著他退進左側的巷子,我揮舞著掃把拉住三個漢子,讓他先走。等他走的無影無蹤,我才趕緊掃把一摔,人往後麵跑。
幸虧跑快幾步,身後嘩地砸下來一塊板磚。
衝到巷子拐角,出現兩條街道,兩邊都不見朱新青。我隨便挑了一邊跑,三個漢子見失去朱新青的影蹤,不去找,就追著我。他們邊追邊喊,老子弄死你,弄死你,以至於整條原本很安靜的街道震撼了起來。
剛衝到街尾拐彎,恰巧一輛日產天籟也拐進來。
急刹聲響起,但還是碰到了我,把我刮倒在副駕門邊的地上。疼倒不是很疼,畢竟不是直接被撞,但這一耽擱,後麵三個漢子已經追近。見我爬起來要走,其中一個手裏拿著的剛剛我丟掉的掃把,直接砸過來。我本能地抱著腦袋蹲下來,掃把砸中車前蓋,怦一聲落下來敲中我的腦袋,我嗷的叫了一聲又摔回地上。
暈暈乎乎中,我聽見電動車窗落下來的聲音,然後是一個熟悉的聲音,上車。
抬頭看一眼,是蘇藝秋。
一秒都沒耽誤,我快速拉開後座車門鑽進去。
蘇藝秋一腳油門,車子往前竄,三個漢子驚恐地閃開,車子順利衝了過去。
走了一大段路以後,我感覺腦袋不太對勁,摸了摸,有血。
蘇藝秋看見隨手拿了一盒紙巾給我,我抽了幾張捂住傷口說道:“蘇總監,謝謝你啊。”
蘇藝秋說道:“剛剛那怎麼回事?”
我說道:“是我一個朋友的仇人,我救他,他先走了,他們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