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個鍾,回頭還能看見高速公路。
目測一下距離,可能才走了一公裏,心裏那個鬱悶,一屁股坐草堆裏對蘇藝秋說道:“休息下,支持不住了……”
蘇藝秋也喘息的厲害,而且和我一樣渾身髒兮兮,身上的白裙沾滿了泥土和樹葉,已經分不清那叫什麼色。她很愛幹淨的女人,以至於自己都嫌棄自己,她說道:“你會不會挑路,我們該再往後麵走一點點,找更平坦的路才下來。”
我哭笑不得:“我說蘇總監你能講點道理嗎?我當時問了你的意見,你說可以走我才走。”
“是你領路,你問我幹嘛?”
“後麵都是山你沒看見嗎?再往後麵走,得走多遠才有平坦的地方?我說一直往回,走二十多公裏從出口下去,你又不同意,這就是你的責任。”
“你是在怪我嗎?”眼睛瞪起來,瞪得殺氣騰騰。
好吧,好男不與女鬥,我有這精力,不如留下來開路。前麵可一大片都還是荒地,那草在高速公路上看下來不覺得有問題,走下來才知道,大部分近一米高,其中又有蚊子,又有蟲之類。
幸虧我穿的長褲,說起來,穿裙子的蘇藝秋更可憐,她的腳已經有不少劃損。
休息了十分鍾左右,我繼續開路,用手裏的鏟子,這砍砍,哪砍砍,把兩旁的野草撥開,方便蘇藝秋走。她距離我五六米,走的小心翼翼,我偶爾回頭看一眼,每次看見的一樣神色,嫌棄,似乎還有幾分無助。
這次大概走了半個鍾,忽然前麵出現一片低矮的水草,雖然一坑一坑,有不少水塘,但看上去很好走。
悲劇的是,又下起雨,還蠻大。
我們沒傘子,更沒雨披,冒雨走,好困難。
更慘的是,我發現蘇藝秋的腳在流血,她自己沒發現,我告訴了她,她頓時神色慌張喊著道:“你快來幫我弄一弄。”
我過去看一眼,傷口不嚴重,當即從包裏翻出襯衫,撕下袖子隨便給她包起來。
話說她的腿真的很直、很白、很滑,堪稱嬰兒般的肌膚。我蹲在一旁幫她處理傷口,心裏火辣辣,直想趁機摸上幾下子,可惜沒敢,她一直看著。而且環境也不適合,雨越下越大,我怕前麵的一坑一坑的水塘會變成大水塘,必須趕緊走。
近三百米的小水塘群穿了過去,又繞過一座不大不小的土山,前方終於出現人煙。
是個小村子,有十多棟顏色各異,設計坐向各異的樓房。
勝利在望,但我們要去到村子,還有最後一關。
我們先要經過一條河,河寬四米多,是坑河,深度不知,下雨的緣故,水特別黃,見不到底。
商量了一下怎麼過去的策略,我和蘇藝秋分頭行動,我沿著河的左邊走,蘇藝秋沿著右邊走,各走兩百米左右,看看上下段那個位置更容易過河。結果很不好,各自所看見的景象,用一句流行語來形容,那就是:沒有最慘,隻有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