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上劉武一起,打了個車進市區。
路上我已經給王七打過電話,說了廠裏具體發生什麼事。等我去到病房,他自己已經先找了醫生準備好。不過還不能馬上出發,要等司機,好幾個司機都去了出車,最快回來的一個都要半小時。
王七一直在聯係楊昊霖,沒聯係上。給別的保安打電話,大部分都不接,要麼就說不知道。這無疑讓王七急成了狗,楊昊霖可是被捅了一刀,人找不到,不會死在什麼角落裏了吧?他這樣問我的時候,我很想告訴他,放心,不會,但其實我自己心裏都有這想法。
我說我給陸可打電話吧,讓她派人先找找。
陸可的電話,我是沒有的,但我可以給何冰打,讓何冰去找陸可。
這中間要等,王七急,我更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大概過了五分鍾,何冰的電話回複過來,說話的是陸可:“林毅夫你接到人沒有?”
我說道:“我還在病房裏麵,醫院已經安排好車子,缺司機,要等半小時。”
“那你找我幹嘛?我很忙,沒空和你說話。”
“我們一直聯係楊昊霖都沒能聯係上,怕他出事,比如不知暈在了哪個角落,你能不能讓人去找找?”
“我現在就安排。”
“你號碼給我發一個,方便聯係。”
陸可掛斷,不一會何冰又打過來,她說她和朱新青,白天生參與去找。
幾分鍾後,兩名護士推進一張個頭很大的輪椅,輕手輕腳把王七放下去往門外推。我和劉武跟出去,一起上了醫院的車,然後在上麵等了十分鍾左右,司機才到。
風風火火回到生廠基地,陸可在會議室開會,我隻能找何冰,問她找到楊昊霖沒有?她說沒有,但一個保安在出貨區撿到了楊昊霖的手機。他們猜楊昊霖是從出貨的西門離開了工廠,至於人去了什麼地方,不清楚,他們打算到工業區各家醫院和診所去打聽。
劉武和何冰,朱新青一起去,其他人留下來繼續找。當時廠裏已經恢複秩序,該休息的休息,該上班的上班,不看一眼廣場上的淩亂,絕對不會相信一兩個小時之前,廠裏發生過大麵積的鬥毆。
我推著王七進了保安部,他把所有保安領班找來,讓他們報告人數,誰受傷,傷的怎樣等等。我一個人往行政樓走,上了頂層,走進秘書處辦公室。裏麵有人,粗略看一眼,十多個,除了正開會的陸可,以及出了外麵的何冰,大部分都在正常上班。
坐了幾分鍾,有電話打進來,是蘇藝秋,我趕忙出外麵接通:“蘇總監,廠裏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了?”
蘇藝秋張嘴就罵:“你懂不懂做事?給你提供了那麼好的處理方法,你把事辦成這樣,你找死是嗎?”
我說道:“不是我的責任,我們給人當槍使了。”
“說清楚點。”
“五個副廠長我都已經見過麵,他們在會議室吵的很厲害,明顯一個個心懷鬼胎,我猜熊平安是受了明日超的指使,故意鬧事。”
蘇藝秋沉默了十多秒才恢複說話:“當時怎麼個情況,你詳細說一遍。每個人的態度都要說,比如他們具體說過什麼話,你猜他們想怎樣等等。先說說裏麵有多少人開會吧,當時王大山在不在,陸可又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