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鈴第二天七點半把我炸醒。
睡一晚上沙發,渾身不舒服,爬下來活動了一下才感覺自己能走,連忙去洗了把臉,進房間喊陸可。
陸可抱著被子一動不動,我扯了幾下,她說道:“好困,你不要動我。”
我說道:“上班了,你是廠長,不是小兵。”
“廠長?幾點了?”
“七點四十分。”
陸可坐起來,宿醉,雙眼迷蒙,揉了揉看著我:“你怎麼在我家?”
我暈,這是我家,我說道:“大小姐,我家。”
她立刻又問:“我怎麼在你家?”抱著自己的身體繼續問,“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逗她說道:“該做的都做了,你不記得的嗎?你不記得,你去問問鄰居。”
“跟鄰居什麼關係?”
我煞有介事的說道:“你叫的很大聲,左右隔壁全部過來投訴,你說跟他們有關係沒關係?”
“流氓,死走。”
“趕緊起床。”
五分鍾後,陸可和我一起出了門,我送她回家,她要拿車換衣服。
到了樓下,我開了車門鎖,她遲疑著,想下又不下,然後問:“昨晚我說過什麼?”
我說道:“胡言亂語,我不記得了。”我不說實話,免得尷尬,她又是個感情方麵要強的人,更不適合說實話了。
“哦。”她對我笑笑,不怎麼真實的笑容,其中帶著苦澀,“我紐扣……”
“我去,還紐扣,你自己喜歡解開,跟我沒關係,你別每次都冤枉我。”
“你……對我……就沒點兒色心?”
“我如果說沒有,你會不會覺得我在侮辱你?”
“會。”
“那我有,但我沒色膽。把色心變成色膽,我又沒勇氣。我要遲到了,你是廠長你遲到沒事,我不一樣,你能放過我沒有?”
“謝謝。”陸可向我抱過來。
“喂喂喂,幹嘛呢?”
“你是為數不多在我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會保護我,而不是欺負我的人。”說完放開,下車,瞬間消失在樓梯口。
我一額頭冷汗。
慚愧死了,我真的是有色心沒色膽,昨晚我看著春光大奉送的她在掙紮糾結她又知道?
回到公司,我第一時間把蘇藝秋給我的億皇代理商資料打印出來,按了一下內線對顧童說道:“我親愛的顧童妹妹,幫我叫章士兵進來,就現在。”
三分鍾後章士兵走進來,一臉正經說道:“林總監請問有什麼吩咐小的去辦?”
我給他一個白眼:“有勁嗎?”
“嗬嗬,玩玩嘛,工作多累啊,不調劑一下會被壓力逼瘋。”他在我對麵坐下來,“有任務是吧?”
我把資料遞過去說道:“億皇的代理商,各種背景很詳盡,你去把他們談下來,怎麼談,最後兩頁寫的很詳細。”
章士兵很平靜的接過來,一通看下來,平靜不再,整個人熱血沸騰:“哈哈,我靠,這計劃好,你怎麼做出來的?我原來沒發現你是銷售策劃方麵的天才啊,我拜你為師吧!”
我給他一根中指:“滾。”
他一手抓過來,把我香煙帶上。
我當即罵道:“他媽的你一天不順手牽羊你過不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