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藝秋走了有半個鍾,劉武進來坐在床邊問:“哥們好點沒有?”
我笑了笑說道:“好點了,我不是上帝,我能控製的事不多,我其實不是沒選擇,比如我可以選擇不管。”
劉武有點不能適應我了:“你想通啦?”
“算是。你們也別管,但你在銷售部,蘇藝秋讓你怎麼幹你還得怎麼幹。”
“我們開過會,都是這樣說。”
“行,你走吧,真不要陪我。”
“我回去睡不著,我們談談吧!”劉武把病房門反鎖,給我倒了一杯水,然後給我香煙,一臉嚴肅說道,“哥們你是時候說真心話了,你其實對蘇藝秋到底是什麼感覺?”
“比過去好,我隻能這樣說。”事實上,我就是這個感覺,她太難把握,我有時候突然覺得她很好,她下一刻就會狠狠地讓我失望。
“就沒別的想法?是不敢有怕有壓迫著自己沒有還是本來就沒有?”這下到我不適應了,劉武可不是說話會那麼複雜的人,這話像白天生的口吻。
我說道:“白天生讓你問?”
“你知道啊?”
“廢話,你用詞,你說話的感覺,不是這個感覺。”
“那你回答唄。”劉武頗為之尷尬。
我不尷尬,我思考起來:“我其實不知道,我也不想去想,太煩了,以後給你答案吧!”
劉武稍稍失望:“這個答案可以以後給,但你的立場你考慮清楚以後得和我們說,至少你要和陸可說,她應該會看你怎麼選,然後她才選。”
“話說你們自己怎麼選?不想我的前提下,做什麼決定?”我突然對這個問題有很感興趣。
“不管。既然不知誰是誰非,最好的方式是抽身。”這話說完,我剛打算告訴他這是正確的想法,他突然加了一句,“其實誰是誰非能看出來,不管背後什麼原因,上一個月是我們一起努力,她王一茜才能回來,她卸磨殺驢很不地道,更對蘇藝秋不公平。”
“算了我們不談這些。”我突然又失去了興趣,很明顯我真的不希望王一茜那麼壞。
“你睡覺吧,我等會再進來。”劉武走了出去。
我睡毛,我不困。
翻手機,看朋友圈,看了一通亂七八糟的內容剛準備退出來,看見白玉潔給我發微信:忙了幾天,這幾天一直想一個問題。王一茜找過我,她和我說了許多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王一茜告訴過我,她去找過白玉潔,幾天過去,白玉潔沒聯係我,我能想象是因為什麼原因。白玉潔是心裏糾結,她現在找我,顯然是已經糾結完。但我不是很想聽,所以我給她的回複是:這件事很複雜,王一茜說的那些話,我估計大部分我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白玉潔:我們還能做朋友麼?
我:幹嘛不能?王一茜讓你遠離我麼?你不用管她。
白玉潔: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隻能說是公司發生了事情,比較亂,很難說清楚,以後再說,或者都不需要說。
白玉潔:嗯,那我不問。你在哪?吃夜宵有興趣麼?我在羅湖呢!
我:我已經睡下,明天要出個遠門。
白玉潔:嗯,你好好休息,明天,一路順風。
我:謝謝。
手機丟一邊,看電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一覺到天亮,我把睡沙發的劉武叫醒:“武哥起床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