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匕首緊緊貼著,深深的寒意襲來,從脖子傳遍全身,腳板底都在發涼。
他媽的這些都是什麼人?我心裏很害怕,這裏是香港,不是內地,被殺了扔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他們不讓我們說話,我們想用眼神交流,不在一個點,辦不到。我們後麵還被套上眼罩,外麵什麼狀況,車子開去什麼地方,一無所知。隻知道車子開了有一個小時才徹底停下來,蒙麵人趕鴨子似的趕我們下車,我稍微慢兩步,又是打又是踹。
下了車被推著走,又是拐彎又是下坡,又是上下樓梯等等之類,四周沒有聲音,安靜得異常恐怖。
等我們的眼罩被去除,能看見東西了卻隻能看見四麵鐵牆。我們似乎在船艙裏,空氣中飄零著鐵鏽的味道,以為很難聞的味道,似乎哪兒有死老鼠,蟑螂窩之類。
我們還被上了手銬,我和蘇藝秋被銬在管子上麵,我半吊著,蘇藝秋能坐著,待遇比我好。
曹允芳單獨銬,她抱著柱子,四方的柱子,她能坐,但她站著。當時蒙麵人就留下兩個,一個站她麵前在點煙,一個站出口門後,門關著。
看暫時沒危險,曹允芳開口問眼前的蒙麵人我什麼人,想怎麼樣?那個蒙麵人戴的蜘蛛俠的麵具,隻能看見眼睛,一雙冷冷的令人發寒的眼睛。他說話聲音不大,但咬字很清晰:“曹總你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你不知道嗎?”
曹允芳說道:“我沒有做壞事。”
蜘蛛俠說道:“你有,你們公司近來的征地項目做的太過分,這件事兩天內解決,我放你,否則,對不起,算你倒黴,誰讓你是負責人。”
“我們公司有許多征地項目,我不知道你指哪一個。”曹允芳沒有表現的很驚慌,反而很冷靜,是不是裝的就不知道了,似乎不像。
“你別跟我裝。”蜘蛛俠稍帶憤怒的說道。
曹允芳不正麵對抗,她說道:“好吧,你放了我兩個朋友,這件事和他們無關,他們是內地人,今天剛下來,你沒必要為難他們。”
“放了不可能,他們出去報警,對我不利,也算他們倒黴吧!”
“他們不會報警的。”
“曹總覺得我有那麼傻?”煙頭丟地上,蜘蛛俠往外麵走,“你們等著,明天早上我再過來。”
“你等等。”
“曹總,這裏不是你說了算,是我,你有要求,可以,但請按照我的方式來。”
怦一聲,人出去,燈黑掉,這裏麵隻給我們留了一根蠟燭,視線不清晰,味道難聞,真遭罪。
昏暗中,蘇藝秋問曹允芳:“芳芳你知道他們什麼人吧?”
曹允芳說道:“不知道,看他們想解決的是什麼事,他們說而已,不一定是真話。”
“我們被抓,有沒有人看見?”蘇藝秋帶著期盼在問。
曹允芳遺憾的說道:“車子被一起開走,加上當時走的小路,我想是沒有。不過你放心,他們要我,不會傷害你們。”
蘇藝秋低聲說道:“我不是這意思,我是擔心你。”
“我不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原來是有經驗,難怪那麼冷靜。
“你們公司會管嗎?”
“會,如果對方求財,我們會先給,事後都能查出來,錢能回來。”曹允芳冷靜的說著,突然問我,“林毅夫你怎麼不說話?你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