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夜景天馬行空想著抽完一根煙,我回到病床車上麵。
好累,躺上去不一會就睡死過去。
睡了多久不知道,迷迷糊糊的聽見喊聲,是蘇藝秋喊我,林毅夫,林毅夫。
實在累,她剛開始喊的時候我就已經聽見,就是反應慢,好一會才爬起來,然後又好一會我才下床走過去。
蘇藝秋想起來,我扶她,發現自己好笨,我搖高靠背不就行了嗎?趕緊去搖,她坐起來了,她要喝水,我給她倒。連續喝了兩杯,整個就仿佛吹氣球一般,瞬間精神了許多,連臉色都好了許多,不再顯得那麼蒼白。除了嘴唇有些許幹之外,她和平常,似乎沒多少差別。
她望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的心情應該是五味雜陳吧,還沒有完全從之前的糟糕遭遇裏麵回過神來。
我原本想等她第一句話,看她有什麼需要,或者和我說一說她的情況。比如,有沒有感覺不舒服等等。她偏偏不說,我隻能先開口:“你睡了兩天了,我去叫醫生給你檢查。”
蘇藝秋說道:“我沒什麼事,不用去,你過來。”
我已經走了兩步,頓時停住,回望她。我內心炸著油,翻滾很厲害。我原來真覺得她要死了,現在她活生生在跟前望著我,不知道想幹嘛。
等了她半天,她不說話,我弱弱的問:“你要怎麼樣?”
她搖頭。
我說道:“我給曹允芳打電話,她一下午都在,八點多才走了去。”
她問:“現在幾點?”
我去拿手機:“十二點半。你餓不餓?”
“我想上廁所。”她小聲的說道,好尷尬,原因我知道,她想起我們在船艙裏麵那一幕。
她身上連著線束,我不敢幫她拔,我按了服務燈。護士先進來,然後她把醫生叫來。
醫生給蘇藝秋做了一通檢查,沒問題,線束才拔掉,護士扶她上廁所。廁所在入門處,蘇藝秋在裏麵弄,護士在外麵等。這個過程中有人找,似乎是急事,隔壁病房病人有特殊情況之類。護士問我能不能幫忙照顧蘇藝秋?我答應了她才敢走。
等了五分鍾,蘇藝秋出來,我扶她回床,她吃了粥休息了一下,精神更好了,腦子也清醒了,開始問些問題。比如她發燒無意識之後都發生過什麼事?我做過什麼等等,他媽的那眼神就仿佛我趁機占了她什麼便宜之類。我可沒有,我都實話實說,她聽完呆滯了好一陣,然後問我幹嘛不自己走?
我笑著說道:“怪我媽。”
她錯愕的神色,疑惑的問:“跟你媽有關係?”
我繼續笑:“她沒把我生得像你一樣自私,你說和她有關係沒關係。”
“你真是賤,但是,謝謝。”蠻真誠,禮貌的口吻,像她和客戶交流時的風格。從這變化看,似乎我在她心裏升了檔次。但真是諷刺啊,客戶,我覺得我是恩人才對,嗯,該對我以身相許那一種。
我說道:“沒什麼,小兒科而已!”
“我手機呢?”
“等曹允芳過來你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