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上她的時候已經到了大路上,她精神狀態很好,走的賊快。
我走後麵,心裏還是火大,莫名的火,被戲耍的火。
我以為上了就是征服,結果不是。所以我再度產生同一種感覺,被上的是我。固然對男人來說,被上也是一種幸福,隻要對方不是豬排,自己並不吃虧,但真的我內心很火。我不夠壞不夠賤吧,他媽的有時候真想自己壞一些,賤一些。
同一條路,一前一後,各自沉默,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了我才勸好自己。
我又沒吃虧,我火個屁,算了吧,她愛怎麼滴怎麼滴,我不多想,我又不是和她過日子,我就當免費……對吧?
追上她,我說道:“喝水麼?”
蘇藝秋以為我要罵人,至少都會譏諷,我竟然關心她,不免錯愕,好一陣才回答道:“暫時不渴,你看看你手機有信號沒有。”
我頗失望說道:“沒有。”
“還有多少電量?”
“百份之八。”
蘇藝秋招牌式的冷笑:“那你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我們走不太遠就能有信號,否則,聽天由命吧!”
我說道:“你似乎不絕望了。”我四周看,“你是不是看見什麼路牌之類?”
“沒有。”
“那你心態變化這麼快?”
“餓了渴了有人弄來,我擔心什麼?我就走路累點。”這是挑釁我啊!
你這麼嘴賤,你不是逼我和你賤麼?我說道:“我也是無所謂的,白天辛苦點,夜晚拿你來笙歌,嗬嗬……”
“林毅夫你怎麼不去死。”她一腳踹過來,我早防備著,猛地閃開,她跟進,我往前方跑,她氣急敗壞,“你跑,我撿石頭砸死你。”
“無賴嗎?你有種追上我。”我停下來說道。
“你以為我追不上嗎?”蘇藝秋像是受到了挑戰的公牛,雄赳赳說道。
“你來。”
“我追上了怎麼樣?”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說的,你準備好,我數十聲開跑,一,十……”她使詐,立刻狂奔過來。
我稍微一愣才開跑,猛衝一陣,回過頭看,她距離我十多米,壓根追不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停住等她走近,我說道:“蘇藝秋,我不是第一天認識你。”
蘇藝秋說道:“你是男人,你讓我三秒。”
“不如五秒?”
“我不介意。”
“我介意。”
“欺負女人,你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可以當我流氓,反正你老這樣罵我。”
蘇藝秋哼了一聲不理我,她快步往前走,和我拉開一定的距離。
不經不覺走了一個多鍾,我再次問她喝不喝水?她搖搖頭,繼續沉默的走著。
她想什麼,我不清楚,我自己什麼都沒想,我的精力主要用來觀察四周。我期盼著看見房子看見人,哪怕看見路牌,或者提示,甚至一切有用的信息都可以。然而什麼都沒看見,眼睛所到之處隻有樹木,並且接下來整個上午都一樣,森林無邊無際,越走越令人心生絕望。